「我虽有不足,但兄弟情深犹存,吾兄待我恩重如山。他呢?背信弃义之徒?」话音未落,愤怒的情绪几乎化作实质。
正当此时,李泰气息未平之际,一道身影掠至,正是唐俭与王崇基,匆匆赶来,似是急风暴雨中的闪电,划破黑暗。
见王崇基到来,李泰随即下达命令。「王崇基,身为长安令,此番你需完成一要事。务必告诫前往河西之地的所有旅人,若携带不义之财,欲扰我疆土,定教其付出惨痛代价。」
「殿下,当前形势危殆,非一己之怒所能解。迫使吴王远离河西之地,对我等而言亦关乎重大。」唐俭语重心长,字字沉重。
「不过是并州系自保之计而已。」李泰怒不可遏,厉声道,「你等一边对皇兄曲意逢迎,一边又恳请天子陛下将其调离河西,所谓‘权利过甚,必有野心’,这般污蔑之词何来正义之气?」
「你们这般作为,并非迫使皇兄离去,而是逼他走向绝路!」李泰的声音如同破晓前的最后一抹夜幕,蕴含绝望而强烈的情感。
面对此情此景,王崇基挺身而出。「殿下,请安心,下官必竭尽全力阻止谣言散布河西之地。」毅然决然之态显露无疑。
走出魏王府,唐俭神色阴霾,不满道:「崇基,此刻正是迫使李恪离位的最佳良机。」
「世叔,食人之禄,断人后路,终究非君子所为。纵然将来魏王登基,吾等也不可将吴王逼上绝路。」王崇基语气沉稳,目光坚定。
「只需让他置身政事之外,享受荣华富贵,便已足够。毕竟我关陇一族仍需安定存续。」言下之意,双方虽曾亲密无间,然一旦触及利益,转瞬即变为陌路。
回溯过往,河西之域,李恪与李泰之间深厚的情谊,早已深深烙印。彼此尊重、相扶相助,令外界无不赞叹。
然而今日,大唐帝国之中心——中书省。一纸文书掷地有声,温彦博冷声责斥,话语尖锐。「这郝瑷真乃毫无廉耻之辈!」
「他在河西四处宣称:‘服务型府衙乃契合天道,旨在造福黎民,开拓盛世,顺应大势。’言辞犀利,竟敢以此贴金自身?」温彦博冷笑连连,不屑一顾。
「更有甚者,竟以国策之名上奏!」众人深知,其真正矛头指向者为吴王本人。
话锋一转,杜如晦淡然开口,面带微笑。「温兄言重了,郡守岂能不知国策之所在。若然如此,岂非天崩地裂?」
言辞之间,杜如晦立场显而易见。然而,温彦博怒喝:「汝今誓为恪党耶?效忠乃天子而非吴王!」
时近年关,诸位重臣心中惶恐,皇帝旨意难测,留中未发之折子如雪片般积压于太极宫,令人心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