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脚楼内,琮苍太子捂着胸口咳嗽两声,终于喘匀了气,摆摆手不让危月燕靠近。
“多谢!你不照顾,我的伤可能好得还快些。”
危月燕性情豪放不羁,做事粗疏,但不代表她真傻,自是听出琮苍太子语气中的讥讽。
“喂,我可是好心好意来扶你。你把山主送我的衣服吐上血,我都没生气,你有什么好气的。”
琮苍太子深吸一口气,强运灵力朝她施展清洁法诀,血迹消失,衣裳光洁一新。
“现在,离我远点。”
“我真是好心遇上驴肝肺了。”
危月燕气不打一处来,两手叉腰瞪着踉踉跄跄往外走的琮苍太子。好在她还有理智,没有一掌把对方拍出去。
井晓装成认真炼药的模样,用实际行动表示,她对屋内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琮苍太子在距离丹鼎三步远的地方站定,朝井晓躬身长揖及地。见井晓看向他,才开口道:“此次是琮苍的过错,让山主费心了。”
井晓坐在丹鼎前没动弹,任由琮苍太子向她行礼,也不问对方怎么想的,只说:“知道是谁设局害你吗?”
“我……”
琮苍太子当然有所猜测,无外乎是从仙界来人间界的神明,同时那位神明与魔族关系匪浅,能够接触到那股特殊魔气。
但不确定是哪一位出手,又不知道对方出手的原因,他也不好信口胡说。
井晓瞄他一眼,语气冷淡:“有猜测就好,有猜测才能去验证。”就怕你无知无觉,满脑子浆糊,那才是死了也白死呢。
危月燕从吊脚楼里出来,听着两人对话,挠挠乱糟糟的头发,不解地问:“你们,打什么哑谜呢?”
她听得一头雾水,不是要给琮苍太子治伤吗?怎么又扯到设计谋害琮苍太子的事了?
琮苍太子再次朝井晓行礼:“此次琮苍任性自爆法身,辛彦和白虎星君怕是都受伤不轻,还请山主出手救治。这番恩情,琮苍铭记于心。”
“不用你记恩,直接给钱就行。一码归一码,你愿意替他们付医药费,我就把账记你头上。”
井晓犀利的目光,盯着琮苍太子苍白的脸色,不假辞色道:“几次医药费的账,我可都记着呢。你最好这辈子把账还清了。要是还不完,下辈子接着还。守山人的账,不那么好赖的。”
琮苍太子凤眸中目光柔和而坚毅,端正衣冠对着井晓恭敬长揖。
“琮苍记着呢,不会赖账。守山人但有差遣,琮苍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ˉ▽ ̄~)切~~”
井晓撇嘴,漂亮话谁不会说呀,“琮苍殿下,说到做到才是。”
琮苍太子将蒲团摆在丹鼎旁,盘膝端坐阖上双眸,开始静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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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月燕的眼神在井晓和琮苍太子之间来回移动,这两个人刚刚在交流什么,她怎么听得不明不白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