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杜明德故作随意地问道,目光却始终未离开那件玉器,“看着确实做工精细,雕工流畅。”
“可不是嘛!”高老板把玩着手中的玉件,脸上洋溢着自豪,“这玉质温润,色泽也不错,一看就是上等好料。唯独就是这工艺,差了不少。玉古斋那老板跟我说了,一般人他还不舍得送呢!”
“高老板,您能摘下来我瞧瞧么?”杜明德为了确认自己的判断,向高老板询问,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我仔细瞧瞧这玉的质地和雕工。”
“当然没问题,咱俩之间还客气什么!”高老板爽快地答应了。他说着话的功夫,就把东西从脖子上摘了下来,轻轻地放到了桌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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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阳记得清清楚楚,那是一个闷热的下午,空气中弥漫着陶瓷器店内独特的泥土香气,天花板上的古旧吊扇发出的嘎吱声夹杂在高老板的絮絮叨叨中,竟带着几分诡异的节奏。
当时自己正站在一旁,眼睁睁看着杜明德将那小巧的玉阴塞在手上,如同捧着一盘危险的毒药。他将玉器对着窗外细细端详,阳光透过窗格洒在玉器上,一层淡绿的幽光缓缓流转。
杜明德的眉头不由自主地皱起,目光严肃得如同审视一件决定生死的法器。陈阳至今能清晰地回忆起杜明德当时的那一声低叹,声音里带着一种意味深长的凝重。
杜明德的语气沉缓而低沉:“高老板,这东西......”
听完杜明德说的,刚才还一脸笑容的高老板瞬间愣住了,他的面色从疑惑到震惊再到愤怒,仅仅用了不到三秒钟。他宽大的手掌猛地拍在柜台上,他霍地站起来,面色涨红得像涂了生鲜的辣椒酱,眼神里满是滔天怒火。
“敢拿这东西害我,我看他是活腻歪了!”他握紧拳头,声音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一瞬间竟让小店里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我今天非得去找那个玉古斋的老板算账不可!敢坑人到我头上,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高老板!冷静!”杜明德低喝道,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他双手稳稳压住高老板的肩膀,眼神变得绵长而深邃,就像在试图将自己的冷静传递到对方已经失去理智的思维中。
杜明德仿佛看穿了高老板内心的怒气几乎到了爆炸的边缘,他轻轻拍了拍高老板的肩膀,声音放缓了几分:“高老板,那家人的确可恶,但你这么去可能也换不来什么好结果,反而平白惹一肚子气。”
高老板喘着粗气,仍旧愤愤不平:“难道就这么算了?我凭什么吃这个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