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血脉一直在她们这一支,鲜少会出现在旁支。
姑姑那样孤零零的日子,她舍不得孩子去承受。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她也要将可能扼杀于摇篮之中。
长老们见她咬死不说,无奈之下只能上刑,南疆的刑罚多诡异。
他们让蛊虫进了公主的身体,在体内乱窜,是钻心蚀骨的痛。
乌一伶端痛倒在地上,依然不肯说出来,族中长老们看着她长大,瞧着她痛苦的样子也会面露心疼。
只是她们不忘族中职责,势必要为乌一一族的延续而做打算。
她们绝不允许任何乌一族的血脉流落在外,必须来族中接受教导。
正当她疼得满地打滚时,南疆王来了,不过容城竹被拦在外面。
长老们见到南疆王,连忙行礼,虽说现任南疆王非天选,到底也是王,是王后亲自送上王位的人,他们不管怎样都该尊之敬之。
“女儿!”南疆王没看他们,冲上去扶起女儿,又咬破自己的手指,用血将蛊虫引到自己身上。
“阿爹……”乌一伶端摇头。
“别担心。”能做大祭司丈夫的人,又当上南疆王的人怎么会没本事,这蛊虫刚引进他的身体,就自己化了去。
南疆王口吐黑色的血,擦了擦嘴,对族中长老说:“我要带阿端走,她是公主,是王后掌上明珠,你们居然以下犯上。”
“回王上,王后会理解我们,也会同意我们这么做的。”长老道,“王上可能不知,公主与大云的那个男子已经育有一女。”
南疆王惊讶,他确实不知。
蛊虫没了,但乌一伶端还是满头大汗,说话时伴随着虚弱。
“阿爹,是我强迫师兄的,给师兄下了药,和师兄无关。”
南疆王看着女儿的神色一言难尽:“你和你阿娘还真像。”
他当年就是这么被大祭司弄到手的。
“女儿,你要想嫁给容城竹,你得把孩子送到乌一族来,世事难两全,你知道吗?”南疆王宽慰女儿,“如果你把孩子送回来,我想长老们也会站在你这边。”
南疆王扫一眼众长老。
王上这是在逼她们妥协。
长老们对视一会,无声交流之后不得不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