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秧秧到时,老远看到司徒君弯着腰在和弟弟妹妹说话。
爹娘让两个小家伙喊“太子殿下”,两个小家伙不会。
哥哥教两个小家伙喊“姐夫”,两个小家伙只会睁着大大的眼睛,懵懵懂懂地望着他。
这会儿也是。
司徒君又教他们喊“姐夫”,两个小家伙愣一下,眼睛忽然一亮,黏黏糊糊地喊着“姐姐”。
他回头。
秧秧从雪中走来。
秧秧今日穿的是件素色衣裳,几乎要和大雪融在一起。
“秧秧。”
“哥哥。”
“咯咯……”两个小家伙张嘴,也喊了这么一声。
众人皆愣。
除去爹娘和姐姐外,两个小家伙开口说的第四个称呼出现了。
不是大哥二哥三哥四哥,是“咯咯”。
司徒君也是一愣,心中惊喜。
没有学会叫“姐夫”,但学会了叫“哥哥”。
“会喊哥哥啦?”许秧秧笑着走过去,蹲在两个小家伙面前,一手揽着一个,亲完这个的脸蛋,再亲另一个的脸蛋。
司徒君跟着蹲下来,还是想纠正一下,指着自己说:“姐夫。”
许秧秧的耳朵又热了。
“会喊哥哥就已经很不错了。”她用余光扫一眼身侧的人,又迅速收回视线,“再说了,哥哥和姐夫差不多一个意思。”
司徒君轻笑,“嗯”一声。
有他们两个照顾小家伙,容雨棠和司徒元鹤去别处忙事情去了,忙的当然也是女儿出嫁的事,嫁妆还没理完。
两人觉得两百二十抬还是少了。
毕竟嫁妆是娘家人给嫁出去的女儿的底气。
眼下就剩许秧秧和司徒君,外加两个奶娃娃,司徒君侧头问她:“紧张吗?”
“不紧张啊,有什么紧张的。”许秧秧捏着妹妹肉嘟嘟的手指玩,“穿上嫁衣盖上盖头出门上花轿,再下花轿拜堂成亲喝完合卺酒倒头就休息的事而已。”
要不是看到她轻轻抖动的睫毛,司徒君还真就信了。
“新娘子出门脚不沾地,需要家中兄弟背出门上花轿,家中四位兄长,秧秧如何抉择?”
许秧秧嘻嘻一笑,慧黠的眼睛微眯着,“谁动作快是谁咯,不然要说我一碗水端不平。”
“大哥二哥和三哥要是没抢到,只会当下生个气,容惊春没抢到,是不是会背地里掉眼泪?”司徒君漫不经心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