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宠他爱他,他无法责怪爹娘,只怨自己,是他对不起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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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么呢?”淳礼拿枪拍了一下弟弟的膝窝,“蹲好,别走神。”
“好的兄长!”淳嘉眼睛亮亮的,“兄长以后要入军营吗?我好好练武读书,大一点也近国子监武学,给兄长做副将如何?”
“别说话。”淳礼的语气并不凶,只是不怎么笑,说话也简短,让人觉得有些疏离,实际语气算得上温柔。
“哦。”淳嘉乖乖的。
这时候容泊呈出来,淳礼喊了声二叔,淳嘉直接站起来,高高兴兴地喊二叔,膝窝又挨一枪,不仅没生气,还笑呵呵的。
容泊呈扫他一眼,目光重新落在淳礼身上,他们今日要一起去国子监。
淳礼叮嘱弟弟蹲到一炷香灭才能歇息,要他自己管自己,他得出门了。
两人走到门口,身后传来淳礼愉快的嗓音:“我会的,兄长!”
淳礼笑了笑。
叔侄二人出府,容泊呈边走边说:“淳嘉下盘很稳,故意的。”
“我知道。”淳礼心里都清楚,“他是觉得愧对于我,我不擅长说那些剖心的话,倒是告诉过他我没觉得阿爹阿娘哪里亏待我,不仅有阿爹阿娘,还有一堆叔伯姑姑,他没信。”
不仅没信,反而觉得她是有苦难言。
无奈之下,她就没再解释过什么,淳嘉送什么就收,要做什么她就陪着。
容泊呈嘴角噙着一抹浅笑。
二人分别上马,一路往国子监去,落杏已在国子监等候多时,是军事,事关黑甲军。
淳礼本该退避,这次他主动问:“二叔,我能听吗?”
容泊呈回头望她,目光平静。
“我知道二叔在筹划什么,二叔,淳礼可以做那关键的一环。”
平静的眸光变得深邃起来,容泊呈知道她聪慧,也是习武带兵的好苗子,不过淳礼是女儿身,他是舍不得淳礼入军营的。
淳礼瞧出二叔和祖父祖母一样不忍的神色,上前表以决心:“我想入黑甲军。”
落杏一脸的惊诧和意外。
容泊呈道:“黑甲军不是想入就能入的。”
淳礼目光坚毅:“半年,再给我半年,我能凭自己的本事入黑甲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