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仄言向后仰去。
也不需要费多大劲,人就会像羽毛一般轻飘飘往下落,他也没有什么挣扎的意愿,从空中自然的下坠。
这个高度自己应该是必死无疑,活不下来的,没有系统的自己应该连再度重生这种事情都做不到 。
这样就好,省得还要再痛苦下去。
不过自己这不是背弃了和菲尔丁一起死的约定了吗,江仄言手上的戒指微微亮着光,他抬手把那颗欧珀对准快落山的太阳。
漂亮的欧珀中心,多了一点碎裂的痕迹,完全由戒指上的装饰支撑着,才没有七零八碎地散开。
啊,碎了,那就这样吧。
移开戒指,江仄言就看见尤里卡也跟着自己,一块跳了下来,他似乎在说什么,但江仄言耳边的风声实在是太大了,听不清楚。
即便是临死的时候,江仄言也是笑着的,他能清晰地看清尤里卡此刻脸上的惊慌失色,那个形色不表露于脸上的尤里卡殿下也有害怕的一面。
失去自己有这么可怕的吗。
江仄言并不是为了惩罚谁才去死的,他是为了自己,爱人先爱己,在这里留恋本就不多。
再说了,这里本来也不是什么好地方,蛮横的贵族制度,永无出头之路的平民,不断争斗的国度,尤里卡一人独大的世界。
不过还有好多告别的话没有和其他人说,算了,就这样吧。
尤里卡朝着江仄言拼命伸长手,只要二人能拉上手,就能有双双活下来的机会。
可惜,在高速下落的情况下,二人先后跳的崖,能碰触到的概率有多大呢。
……
重物穿过树荫,再重重落地的声响,扬起了一大片的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