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这是你的车牌?”,一个紫衣金灵卫把车牌拍到唐云意身上。驱车这种活,一向是等级最低的金灵卫来做。“对了,我姓马,可以叫我马哥。整个马厩归我管。那辆乌棚马车是你管,那两匹那也是”
姓马的紫衣金灵卫年纪在三十左右,长了一张马脸,手长脚长,神情严肃。一身绣金的金灵卫衣裳放在他的身上就像一根长杆挑着一只布口袋。
唐云意不情不愿,盯着马厩最偏僻的角落里,两只打着响鼻,双蹄刨地的黄骠马。
“唐云意,你会赶车?”,马哥问。
唐云意摇头,“不会”,马哥要是嫌弃他,他立刻转头回家。弼马温的活,谁乐意谁干。
“这样……”,马哥思忖了一会儿开口,“你去学五御,回来之后给你报销”
唐云意的嘴角是真的控制不住抽搐了。就连双颊上的肌肉也跟着跳动了。他没听错?来到古代赶车,还要去考驾照,天理难容。
“去哪考?”,人生地不熟,规矩比前世还多。
“太仆寺”
唐云意硬着头皮点头。看着宽大的马厩还有随风飘来的屎臭味,他忽然生出一股悲凉的苍白感。别人都是开挂,到了他这,不是心悸,就是当车夫,扫马屎。
封令月狠狠地掐住自己大腿外侧的风市穴,疼得她眼角飞泪后,她轻轻地拍了唐云意的肩膀,皱着一张要笑又哭的脸安慰,“车夫又不是见不得的活。东伯候当年也是一个平白无奇的小车夫,后来受到建昭帝的赏识,凭借先登之功,一路封侯,何等威风”
唐云意苦笑,“我有心疾,斩将、夺旗、陷阵、先登,四大军功,我怕是一个都没有”,他进金灵卫是为了云倾。
封令月突然一惊一乍起来,慌张不已,“比武时间到了。我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