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就直接问道:“你来御前,是汗阿玛传召,还是自己来的?”
他们从太湖回来,去庆月楼吃了饭,那个郡王府的司仪长觉得不对过来禀告讷尔福了?
讷尔福脸上露出惭愧,道:“是侄儿来御前请罪,管束不严,下头人办了湖涂事儿!”
九阿哥脸色难看,道:“都给御前禀了,老老实实的,没有别的瞒的?”
讷尔福讶然,道:“除了挪用内务府的船之外,那奴才还做了旁的?”
九阿哥也不理会他是真湖涂,还是装湖涂,道:“那就御前说去吧,省得说两回浪费爷口水。”
讷尔福脸上惊疑不定,望向八阿哥。
八阿哥看着九阿哥,道:“许是有什么误会,要不还是叫了王侄的人好好问问?”
九阿哥看了八阿哥一眼,道:“八哥不知前因后果,怎么就晓得是误会?”
十四阿哥在旁,也道:“是啊,是啊,八哥您素来面皮薄,好说话,是不是被讷尔福故意拉来的?”
说到这里,他瞥了讷尔福一眼道:“疏不间亲!难道你以为拉着八哥挡在前头,八哥就能偏着你?八哥又不湖涂!”
八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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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不舒坦的感觉,十四是不是故意这样说的。
讷尔福:“……”
好像听起来很严重。
讷尔福觉得几位皇子阿哥太过小题大做,他是错在时间不对,不该在圣驾驻跸的时候去运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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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报备了,也就好了,还能怎么样?
他也不心虚,道:“那就听九叔的。”
这会儿功夫,里面也听到门口的动静。
梁九功奉命出来,看着九阿哥几人,带了意外道:“九爷这是要陛见?”
九阿哥点头道:“劳烦谙达通传。”
十四阿哥在旁忙道:“不单九哥一个请见,还有我们三个。”
说到这里,指了指讷尔福,道:“还有他,可是正主,不能跑喽!”
梁九功心里湖涂,却不多嘴,躬了躬身,转身进去。
旁人还好,八阿哥在旁,心里却是波涛汹涌。
九阿哥叫梁九功“谙达”?!
这个也不算错。
早年他还是小皇子的时候,遇到御前太监也这样称呼。
什么时候改的口?
好像是离了上书房,随扈打准格尔的时候。
康熙三十五年……
他当时想的很清楚,又不是小阿哥了,自然要跟着哥哥们做派。
可是九阿哥今年都十七了,还没有改口!
梁九功跟九阿哥说话的时候,明显也更熟稔些。
八阿哥心里后悔了。
早年的时候可不见九阿哥跟御前关系这样亲近。
可是想想,也不意外,皇父让他做了内务府总管,这御前见驾也就成了常事。
不过片刻功夫,梁九功去而复返,道:“传皇上口谕,九阿哥、十阿哥、十三阿哥、十四阿哥与平郡王讷尔图见驾!”
众人应着,跟在梁九功身后进去。
又剩下八阿哥单蹦一个。
他神色不变,拳头却是攥紧了,却没有继续再留,而是往外走。
要想法子赔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