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知道叶氏一族与你血脉相连,却毫不顾忌族谊,对族人痛下杀手,甚至下达追捕令,欲斩草除根。”
叶轩的话语犹如冰霜,让恒文帝心生寒意。
见恒文帝认错,叶轩微微颔首:“恒文,若能撤销对叶氏一族的通缉,我可以考虑宽恕你的罪行。”
恒文帝连忙承诺:“老祖,我立即撤消通缉令,不再追究叶氏族人。”
叶轩满意地点点头,这一举动无疑为叶氏一族带来了暂时的安宁,也让恒文帝深深体会到了叶轩的深思熟虑和公正无私。
在秦国的咸阳城中,叶家的后代得以延续,叶轩以一种宽容的态度说道:“念在你的血统关系,这次暂且饶恕你的过失。”
然而,叶轩紧接着的话语如同寒冰:“你的残暴已超越极限,不仅杀害了叶恒德族长,连同族人的生存希望也毫不留情地掐断。
这样的你,不适合作为帝国的领导者。”
恒文帝的脸色忽青忽白,面对圣人的权威,他不敢有任何反驳。
“尊敬的老祖,我初登皇位,朝堂尚未稳定,若此时退位,可能会引发内乱,动摇大汉江山。”
他匍匐在地,谨慎地陈述自己的顾虑。
叶轩沉思片刻,新帝恒文即位不久,便大肆清洗朝臣,政局动荡不安。
他考虑再三,“两年后,待朝堂事务步入正轨,你自己主动退位。”
这是一道不容置疑的命令。
恒文帝明白,那意味着两年的时间,足以让他培养接班人,同时处理好权力交接后的遗留问题。
“我明白了,恒文承诺,两年后我必退位让贤。”
他坚定地回应,话音落下,周围的景象瞬间碎裂。
恒文帝坠入无尽的黑暗深渊,四周漆黑如墨,仿佛要吞噬他的存在。
他挣扎着试图抓住一丝光明,却只觉坠落更深。
失重感让他心跳骤停,寝宫内,灯火辉煌,宛如白昼。
恒文帝从梦境中惊醒,满头大汗,脸上写满恐惧。
确认身处寝宫,他才稍感安心。
梦境中的情景历历在目,仿佛真实发生。
他怀疑是老祖的神迹显现。
“难道是老祖显灵。”
心中的恐惧并未完全消散,他怔怔地坐在床边,整夜思考。
直到太监前来侍奉他洗漱,才注意到皇帝的异状。
“陛下,早朝在即,请准备。”
太监捧着水盆,恭敬地提醒。
恒文帝回过神,下达了一个决定:“停止对叶氏族人的追捕,从此不再提及。”
太监愕然,不久前他还坚决要剿灭叶氏全族,现在为何突然转变?尽管不解,他还是遵命行事。
叶氏家族的通缉令迅速撤销,而叶恒信,作为叶恒德的弟弟,以及叶轩和吕雉的后代,被推举为新的叶氏族长,带领剩余族人逃往临淄,成为大汉四分之一的势力。
叶瑾瑜,那副温文尔雅的容貌仿佛是从画卷中走出,眼神深邃,与他的名字一样,散发着书卷气息。
他凝视着聚集的族人,神情显得凝重无比。
“恒文帝竟无端屠戮我叶氏族人,如今我们仅余漏网之鱼。”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须速作决断。”
“我们必须立刻离开咸阳。”
“族长,我们该往何处避难。”
“这里,是我们的根,是我们的故土,离开了它,我们又能何去何从。”
“叶氏的万世基业,转瞬即逝在恒文帝的暴政之下,他是何等昏庸。”
“祖辈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却因我们这些后辈无能,一夕之间付诸东流……”叶氏族人怒骂着恒文帝,泪水如断线珍珠滑落。
百年的荣光,一夜之间化为乌有。
曾经权倾一时,富甲一方,如今却成了无家可归的流浪者。
“向东方去。”
叶瑾瑜紧握双拳,沉声道:
“失去的家业,可以重建;失去的财富,也能再挣,唯独生命,一旦失去,便无复返。
从叶府出逃时,我们带走了些许财宝,或许能支撑我们抵达昔日齐地。”
“在那里,大汉的势力相对较弱,我们可以更改身份,隐姓埋名,重新扎根。”
族人们纷纷赞同,立即启程。
他们穿越山水,历经艰辛,终于抵达了东方,齐国的旧址。
大汉的影响力在这里尚且薄弱,追捕的阴影也相对减轻。
然而,他们并未料到的是,恒文帝忽然中止了追杀行动,对他们的缉拿令也宣告取消。叶瑾瑜等人面露惊讶:“无论何故,这对我们而言无疑是一次转折。”
“从此,无需再担心隐姓埋名,我们以叶为姓,堂堂正正生活,不必日日提心吊胆。”
叶瑾瑜的话,赢得了族人的共鸣。
他们的紧张情绪开始缓和。
恒文帝的撤兵,让咸阳叶氏有了喘息的机会。
“从今以后,我们就在此地临淄安居,这里将是我们的新家园。”
叶瑾瑜宣布,得到族人的热烈响应。
他们在临淄购置土地,构筑起新的居所,决心重新繁荣叶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