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思赌,思酒,思寡妇

马大胆,有三思,思赌,思酒,思寡妇,最近这三思是思得是愈发不可收拾。

某天早上,突然寡妇家的门被人从内踹倒,然后村里人就见三个大汉扭打在了一起。

先不说三人打得难解难分,面红耳赤,三人彼此还揪着不放手,拧成一团,一会地上滚来滚去,便压到了隔壁的木栅栏。

刘寡妇隔壁王婆婆的菜地遭了殃,瓦罐横飞,鸡飞狗跳,王婆婆也只能坐在地上,破口大骂,粗鄙之语难以入耳。

刘寡妇搬了凳子坐在门廊上,晒着太阳很是悠闲。她衣领若隐若现几分峰峦,一颦一笑像狐狸般媚笑,让围观的众人心神荡漾。她看着为她争风吃醋的三个汉子,丝毫不关自己事一般。

刘寡妇原名,刘艳枝,她的男人,去山上采药,不慎从悬崖掉落,人命救回来了但全身瘫痪,大小便失禁,刘艳枝贴心的服侍了整整一年。她男人全身动不了,但嘴上突然就变厉害了,先是埋怨老天爷不公道,后来嫌弃自己厌恶自己想自我了结束,再到后来,索性天天咒骂自家媳妇,能想到最狠毒的话,都往外蹦,而她从不吭声。刘艳枝起初求遍了镇上所有的神医,谁也没给出任何方子,就说抬回家静养即可。最开始两三个月还能扛过去,后面刘艳枝家里就彻底断了粮,邻居们自发的施舍给她的一点口粮,也仅够她和她男人吃喝的。家里顶梁柱没了,天就真塌了,她还是不想放弃希望。无奈之下就每到半夜不锁门,深夜就有耐不住寂寞的男人来敲门........她还想去更远地方寻求救治,还有人介绍山中也许有灵草仙果,能够医人百病。那些只为一夜春宵的男人的承诺,千万别信........后来她男人走后,熬过去最难得日子,她的心也跟着去了,看开了就什么都不在乎。

只要她半夜不关门,就有人如约而至,她也是来者不拒。不出门,日子过得比镇上富贵人家大小姐还滋润,村上却没人说她不检点。

马春梅恰巧挑水路过,看见扭打的三人中有一人是马大胆。只见村里人都在看热闹却没一人去劝架,围观人士并不关心谁胜谁负,注意力也全在刘寡妇那。

刘寡妇一颦一笑,风姿绰约,确实又很有味道。

马春梅放了水桶,就来到人群中央,想拉开三人却无济于事,就索性把自己男人扒拉着,带出那凌乱不堪的院子,仅剩两人继续缠斗当中。直至晌午,那两个自家婆娘把自家男人领回去,大伙才散了。

马春梅先是到家,默不作声地下了碗面,撒上点葱花,一勺汤一点醋,几滴香油,端到了马大胆面前。马大胆额头上一个大包,脸上的巴掌印才现出青紫,鼻子边的血渍也没清理,衣服也是东一块西一块破烂,还在不断哀嚎,甚至感觉骨头有点痛。

马大胆,也没理会梦菲,直接端起面狼吞虎咽起来,饿极了也没个吃相。

“梅梅啊,你知道我的,我是好心肠,给刘寡妇送了点粮食,也没做啥。”他从来没这么亲昵地叫过马春梅名字,除非心里有鬼。

沉默许久,马春梅就静静地坐在床边,呆呆看着马大胆,马大胆从碗里抠出来几粒葱花,再一遍又一遍舔了舔碗里的香油,滑稽地想把一切都掩饰过去。马春梅终于是平静的说到:“别我叫梅梅,我受不起,没吃够再给你下一碗面,别说了,没事。”

“梅梅,刘寡妇挺可怜的,没了男人,张三和李四俩二流子,占刘寡妇便宜,我上去劝阻他俩。”马大胆这脑子有时候确实挺管事的,马春梅也没继续追究。

“家里也没啥存粮了,你哪来的粮食资助刘寡妇?”马春梅心里一直惦记着的,还是她的米。

马大胆刚有点底气,一下子又蔫了,却又不能承认,他把林斯文的书卖了换酒钱找刘寡妇的事,索性喊脑壳疼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