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让锦天好好休息一下吧。”
……
不说锦天郁闷。
自有杨大小姐安慰。
要是不懂得把握这个机会更深入的走进锦天心里,那杨大小姐的教育也就白费了。
却说刘一夫,他正走呢,给张小乙抢几步追上拉住。
回头一看,张小乙有些愠怒。
“不是,我说,这个时候了,你不回去休息你想干啥呀?刚才的刺激还不够吗?”
原来张小乙发现这刘一夫走的方向是奔锦氏的院子的。
搁这时候你想干嘛?
他气得都想抽人。
“不是,这件事,得让她知道。”
张小乙愣了愣,道:“不做别的?”
然后他迎接了刘一夫的死亡凝视。
“去吧,把一切说清楚,说开了,大家还是好兄弟。”
虽然这样说,但张小乙心里是想哭的。
还怎么做好兄弟?
难道一个叫兄弟,另一个叫爹,自己个上去叫伯父吗?
太乱了。
不想了。
不管了。
睡觉了。
张小乙摆烂放弃了,一掉头跑了。
这事儿打一开始就轮不到他管。
刘一夫连忙去见了锦氏。
锦氏是多么聪明的一个人啊,刘一夫一来,光看他的脸色就从微表情分析出来了。
“怎么了,他知道了?”
“他只是知道有秘密,不知道是这个,但我想早晚的事,干脆也就说了,他一时的看样子有些接受不了。我说了不要紧吧?”
“说就说了。”
锦氏看似大度的一挥手。
但她有一个习惯,遇上了事儿喜欢在手上抓些什么东西。
她顺手抄的就是放置在身边的茶。
只是她丝毫没有品茗的意思。
将个茶杯,那种的上盖下底的大盏茶捏了又捏,终是重重在桌上一放。
几滴茶水不自觉的溅了出来。
锦氏的脾气也就发出来了。
“我这个儿子,打小就不聪明,愚蠢的很。当年好端端的,他一上来就摞底,还要去顶罪,搞什么鬼啊!人家来只是想要讹一笔钱,我差这点钱吗?他脑子生时我没给生下来吗?为什么就不相信我能摆平!他顶罪去,他拿什么顶?结果是我花了更多的钱。不认罪少花钱,认下罪才是真正有罪要多花钱,这个浅显的道理还用我教吗?他清高,他了不起,跟他那废物老子一个样,有事了就一走了之,跑去当兵砍柴,玩得快活吧!怎么又回来了?真以为外面的世界都是我,会像我一样照顾他的吗?他那死脑筋,要是不是混不下去了,你以为他能和你们组成一个小队?他就没那个脑子!其实他走后我原想生个儿子的,大号废了练小号,哪知道却是个女儿,好的没有坏毛病也是一身子。我到底是做了什么孽这辈子才有这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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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氏这个人,一直以来的形象都是成竹在胸,智珠在握,没有什么事是她解决不了的,也没有什么事是能难住她的。
但她终究也只是一个女子而已。
曾几何时,她也想享受被人照顾被人保护的责任。但实质上却是,她一直在照顾别人,帮助别人。
一个家,原本应该由丈夫或儿子去撑但结果却是她去撑。
当初知道丈夫范有田废物。
原想教好儿子也好省些事吧。
哪知道儿子也是太让她失望了。
是。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锦天不错。
你不能否认,他武功还是可以的,为人也挺自律,有钱了也没堕落。
他是一个懂得做自己的人。
但这样子的成就太有限了。
锦氏不能说是一个志存高远的人,但也是想儿子更出息呀。
事实上,锦氏为人,心高气傲,这点是不假的。她那种高高在上的气质,是来不得半点虚假。所以她在过往于锦天心中留下了高不可攀的形象。
但是吧,锦天虽好,可锦氏对他有着更高的期望。
现在的锦天好是好,可在江湖上,他这样的人还少吗?江湖上,最不缺的,就是这种实力高强却默默无闻的高手。纵然实力高强那又如何,不懂得做人,只会在某年某月死在某个烂泥墙下。
锦天之所以能够出头,是因为他有几个真正的朋友。
张小乙,愿意带他,让他不至于泯然众人矣。
刘一夫才是那个精明得像猴一样的人。
这是一个同样很精明,有生意头脑的男人。
说真的,如果不是内心对刘一夫有一丝的那么欣赏,锦氏是没那么容易妥协的。
毕竟水猿的毒下得是慢药,是慢慢让人堕落的药,在她彻底抵抗不了前,她还是能够再坚持一段时间的,
但,她终究选择了接受。
因为她知道,下次未必会有这么合适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