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叮嘱店员。
“以后注意点了,像这样一看就要死的就不要放进店里来了。”
这还好,是偏远地区,一个人死了,也就死了,丢远点就是了。
要是在中土繁华之所,什么牛鬼蛇神都会冒出来。
而在这,没有那么多巡捕。
简单来说,没人闹事,就没有事。
这个老人,都不知道是哪里冒出来的。
只要没有人替他出头,那就不是事。
巴甫洛夫倒是有些懵,但他醉着呢。
什么事也没当真,没有注意,直接就走了。
他走之后,店主来到柜台。
“怎么回事,幸好那混蛋醉了,没注意到什么,不然让他警觉了,我们可能会坏了大事。”
店员有些激动。
“我什么也没做,好端端的,那个人就到了他后面,然后一下子就倒地上了,接着就死掉了,我能怎么办?”
店主摇了摇头,道:“继续在这儿好好看着。”
他说着,摇晃身子到了酒馆后面。
这里有一个地下室。
店主拉开了地板,从木梯上扶着,一步步下去。
下面一片黑暗。
店主打开了手电,给一盏气死风灯点上。
接着他熄了手电,提起气死风灯往里面走。
在这下面。
摆了很多酒桶。
但不过是装样子的。
桶里的确有酒,不过店主从来不会下来在此取酒。
酒馆的酒水都存在另一个房间。
只是为了让人相信这地下是放酒的才摆了这些的酒。
其实,这里是一个人养伤的所在。
往里走。
一张床。
店主晃动他不便的身体,蹲了下来,从地下拖出来一只旧木箱子。
他从自己胸口衣襟掏出挂脖的钥匙,有些手抖的把木盒打开。
然后。
他伸手。
敢又不敢地从里面捧出来了一颗头。
一颗人头。
若再细说,就是一颗美丽的女人头。
金色的头发,带着自然卷的波浪,盘在脖子上。
她是那么的美。
刚把这人头在床上放好,女人就睁开了眼睛。
她看了一眼店主。
先迟疑,然后才是确定。
“彼德罗维其,是你啊,老了这么多,我睡了很久吗?”
店主。
不。
应该说,这个叫彼德罗维其的男人,他整个人离开了床,往后退了两步,才站稳,心情才恢复一些平静,说道:“抱歉打扰了您的休息,但我有些担心,不得不决定早一些将您唤醒。”
可以看出,彼德罗维其对这个女人十分虔诚的尊敬。
如果这个女人拥有完整的身体,他一定早早就跪下,用自己的唇,去触碰她的鞋尖。
没人知道,彼德罗维其对这个女人——或者说女主人的迷恋究竟有多深。
他甚至愿意去舔这女人走过每一步留下的脚印。
这也许不是爱,而该说,是信仰了。
不过这一切女人丝毫都不在意。
“那——说说你的理由吧,为什么要唤醒我?”
她眼中有一丝不悦。
“您还记得我们原先的计划吗?”
彼德罗维其小心翼翼的反问一下。
“当然。”
女人毫不犹豫的回复了。
“那就好。”
彼德罗维其松了一口气。
这女人睡太久了。
他真怕她忘了自己从前说过的话,吩咐的事。
要是那样,自己的努力又算什么呢?
好在,这个女人显然都是记得的。
“我交给你执行的,你叫醒我,就是因为事情有变化了?”
“是的,”彼德罗维其道:“五十年前,您让我盯着巴甫洛夫,我做到了,那个巴甫洛夫被您派到了赵长安的身边,赵长安十分狡猾,一直没有动静,但后来有一个神秘人攻击了赵长安,他逃入到了一个地方,我不知那是不是您要去的地方,但我始终盯着巴甫洛夫,他找了一个叫五灵门的团体,想要进入那个地方,不过,过去一直没动静,所以倒也不必打扰您的休息,可这一次,看样子,他们是要去的。我就是担心于此,才叫醒您的。还有,刚才有一个人死了,但我总觉得有一些不对,这个人是走到巴甫洛夫身后死掉的。看起来没事,也许是我多心了,但无论如何还是提早让您知道一下比较好。”
不得不说。
彼德罗维其,十分忠诚。
这个女人也忍不住露出了一丝的笑意。
她还记得。
当年。
五十年前。
这个叫彼德罗维其的男人,还是一个嫩娃子,粉嫩的十岁不到的小孩子。
但即便是如此。
那一年。
那一眼。
这男孩就被女人给深深迷住了。
倒也不稀奇。
仆人的儿子爱上了自己的女主人,这再正常不过了。
很多女主人为了自己仆人的忠心,也会若有若无的给仆人一些暗示,玩一些的小暧昧。
别的不说。
就说大罗普斯的女帝。
这位在位时就被整个大普罗斯称之为大帝,认可其功绩的女人,为了稳固她的君位,不也私相授受了十几个面首。
小主,
哦,你以为人家在玩男人呢。
人家在玩政治。
靠着这一手,前赴后继不知有多少男人死心塌地的为她献上忠诚。
男人为了女人所爆发的战斗力是难以想象的,所以大普罗斯在这个女帝手上得到了飞速发展。
不说这个女帝了。
女人也是如此。
她原本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女孩。
但,一个偶然的机会,她遇到了一个恶魔。
这个恶魔率领大军,所向披靡,战无不胜,甚至传说,他拥有不死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