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胆识,本宫赞赏。”
“胡惟庸啊,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本宫会让你执掌中书省,那是因为咱信任的,咱也知道你有能力能够管理好中书省。”
“可是呢,你有没有想过,为何你现在会坐着囚车回到皇城?”
“你到现在是不是心中很疑惑?是不是觉得有人出卖了你,将你内心所想的那一切全都告诉了本宫?”
“胡惟庸啊胡惟庸,本宫和陛下如此信任你将,中书省直接交给你来执掌,为的就是想要让你能够帮助大明王朝治理好这偌大的江山。”
“可你就是这么治理好大明江山的吗?”
朱标放下手中的茶水,看向面前的胡惟庸,轻笑道。
“嗯?”
胡惟庸听见朱标的话后,全身一颤,茶水都洒了出来,强装镇定。
刚才朱标说的话,这让胡惟庸内心十分震撼,居然将自己内心的一切,全部都猜透了。
这让他不敢相信,难道,不是涂节所为?
那么,又是何人呢?
当时在场的,可就只有自己二人啊?
门外的人,自己早就将他们支开,任何人不得进入内院,可就是这样,还是泄露了消息?
此时的胡惟庸内心,充满了恐惧。
他似乎知道了,自己为何会被抓,为何会出现在京城。
“胡惟庸啊胡惟庸,有一句话,本宫也得告诫你,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本宫相信这么粗浅的道理,你肯定比任何人都懂,可是为什么这么幼稚的问题会出现在你的身上?”
“你的才华横溢,确实能够担任一朝宰相,可为何你还要走上这一条不归之路呢?”
“你内心的那些小九九,本宫都知道,本宫也有些奇怪,本宫给了你如此多的信任,给了你如此庞大的权力,让你执掌中书省已经成为了中书省实际上的宰相。”
“可你居然对这一些还不满足,并且想要得到一些,你不该得到的东西。”
“对于这件事情,本宫很失望,本宫不仅仅对你很失望,而且也为你感觉到不值得,为什么偏偏是你呢?让本宫十分无奈本宫现在最需要你的时候,没想到你居然做出了这般事情。”
“接下来,我们就看一出好戏,看看,另外一个人,是怎么说的?”
朱标看向面前的胡惟庸,轻笑一声,随后缓缓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另外一个人?”
胡惟庸知道,这一次自己很可能在劫难逃,但是这另一个人究竟是何人啊?他那已经也有些疑惑,到底是什么人前往朱标这里告密,并且,能够将自己二人所有的谈话,都听得如此清楚。
“宣涂节。”
朱标看着门外,喊了一声。
而胡惟庸坐在凳子上,一言不发。
“微臣涂节,拜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涂节来到了书房,看见朱标,立刻跪地叩拜道。
随后涂节看见了坐在一旁的胡惟庸,微微一愣。
因为他现在穿着一身囚服,这不就是一个妥妥的囚犯吗?
“涂节啊?”
“知道今日本宫宣召你过来,所为何事?”
朱标看向面前的涂节,微微一笑。
“启禀太子殿下,微臣要弹劾胡为庸,并且要举报胡惟庸密谋造反。”
“微臣现在已经掌控了胡惟庸手下密谋造反的证据,今日前来就是为了将这造反证据交给太子殿下。”
涂节看向朱标,全身一颤,背后发凉,立刻拱手道。
正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
既然现在胡惟庸已经倒台了,那他涂节自然要明哲保身,不能够因为自己之前受过胡惟庸的利好,受过他的恩惠,就站在他这一边,否则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
更何况他们二人原本就没有什么关系,原先所做的那一切全部都是胡惟庸逼迫自己,而且全都是胡惟庸和自己亲口说的,自己可一句话也没说。
现如今胡惟庸身穿囚服站在自己眼前,那必然是所犯大罪,如果自己在与他为伍,岂不是自寻死路吗?
“噢?”
“是吗?”
“不知道,你知道一些什么?”
“说来听听,本宫也很想知道。”
朱标点了点头,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饶有兴趣道。
“喏。”
“启禀太子殿下。”
“胡惟庸此人阴险狡诈,这一次太子殿下派兵攻打倭寇国,并且将倭寇国收入我大明王朝版图。”
“而且将倭寇国所有百姓全都准备迁入我大明 王朝之内,所有人口都由胡惟庸亲自安排分流。”
“并且胡惟庸将这些人口分流之后,特地留了80万倭寇国百姓在北平。”
“其中还有10万倭寇国武士这一些武士战斗力极强,如若直接将他们拉出来,稍加训练就能够成为战场上的精锐之军。”
“胡惟庸就是想要利用这80万倭寇百姓扶持燕王朱棣,登基称帝。”
“不仅如此,这胡惟庸还想要让这些倭寇国百姓都成为自己的附庸,然后协助自己登基称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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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惟庸的野心昭然若揭,请太子殿下彻查此事。”
涂节看向面前的朱标,眼眸之中满是恐惧之色,立刻跪地叩拜道,将胡惟庸的丑事,全部都抖了出来。
“涂节,你血口喷人。”
“太子殿下,微臣绝对没有造反之心。”
“微臣这些年为大明王朝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更何况微臣已经坐上了无数人梦寐以求的位置,又怎么可能还想要更进一步。”
“欺骗太子殿下,涂节明显就是栽赃污蔑。”
“燕王殿下,如今才不过13岁,无兵无权,如何能够成事?”
“请太子殿下明察,微臣是被冤枉的啊!”
“太子殿下。”
“这涂节结党营私,收受贿赂,家中又增加了两房妻妾,这些钱,可都是贪污受贿所得。”
“原本微臣想要弹劾涂节,没想到,出现了这么一档子事。”
“微臣愿望,请太子殿下明察啊!”
胡惟庸听见涂节的话后,面色煞白,看向面前的朱标,立刻跪地叩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