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内心真是害怕自己会和胡惟庸扯上关系,到时候落得一个满门抄斩的下场,要知道他们在战场之上杀人无数,战场之上拼死拼活,从未感觉到恐惧。
就是在战场之上如此不怕死,但不畏死的这一些将军们,居然在朱标面前感受到无尽恐惧。
场景让他们突然想到了朱元璋,虽说现如今朱元璋不在朝堂之上,但是看见朱标他们却仿佛看见比朱元璋还要恐怖的存在,朱元璋对他们还会客客气气。
毕竟朱元璋和他们多多少少还有点沾亲带故,都是一起长大的兄弟,或者是同乡,一起拼搏出来的大明王朝。
所以朱元璋对他们也稍微客气一些,可面前的朱标根本就不给他们面子,而且身上的气息根本就不比朱元璋差丝毫。
甚至让他们感觉到不寒而栗感觉到无尽的恐惧,比朱元璋站在自己眼前还要恐怖。
“是吗?”
“当时你们在场所说过的话,本宫全都知道,甚至一字不差。”
“吉安侯陆仲亨,你不是说,你和胡惟庸是兄弟吗?”
“还想要让他以后,多多照顾你?”
“你说呢?”
朱标点了点头,站起身来,磕着瓜子走到了陆仲亨面前,弯下腰看着跪倒在地瑟瑟发抖的陆仲亨,微微一笑。
“微臣不敢,微臣不敢啊!”
“太子殿下,微臣当时只是喝醉了,没有任何要背叛大明王朝之意。”
“微臣是个粗人,没有想那么多,没想到,胡惟庸居然要谋反叛乱,如若微臣当时知道第1个就砍了他。”
“太子殿下微臣对大明王朝之忠心,天地可知,日月可鉴啊!”
陆仲亨连头都不敢抬一下,看见朱标的脚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全身都在颤抖,不停的朝着朱标跪地磕头,额头之上满是鲜血。
“嗯,说的也是,你们都是粗人。”
“粗人啊,粗人是不通道理之人吗?”
“你们自己掰着手指头算一算,本宫和父皇已经饶过你们多少次,可你们为何一点道理都听不进去,让你们本本分分的享清福难道还不好吗?”
“现如今你们在座的各位,哪一个不是封公封侯的?”
“本宫和父皇何曾亏待过你们,而你们却不知足。”
“现如今北元王朝还未密,你们觉得你们的豪爵是不是已经到头了呢?你们难道就不想封公吗?”
“不,你们想。”
“可你们觉得,本宫和父皇,都在卸磨杀驴,都在过河拆桥。”
“都觉得本宫和父皇亏待了你。”
“本宫说的这些话,你们觉得本宫说的对还是错呢?”
朱标站起身来,随手将手中的瓜子壳丢在了地上,冷声道。
而听见朱标的话后,在场所有文武百官根本一声也不敢吭你,一个个都感觉到无比恐惧。
“吴良,你说呢?”
朱标又走到了江阴侯吴良面前,轻笑道。
“太子殿下,微臣,微臣没有参加过胡惟庸的任何邀请啊!”
“太子殿下明察,太子殿下明察呀!”
江阴侯吴良感受到了朱标的气场,全身都在颤抖,内心充满了恐惧。
他确实没有参加过任何胡惟庸的邀请,因为他原本就不喜欢胡惟庸这等文官,并且他也刚正不阿,从未和胡惟庸等人有过任何来往。
“江阴侯,别担心。”
“本宫自然知道,你没有去过。”
“本宫只是想让你们在场所有人全都向姜英豪学习,看看人家江阴侯,为人处事方面,人家就是刚正不阿,从来不与胡惟庸等任何文官来往。”
“人家和你们一样都是粗人,为什么你们却听不进劝,而人家却试试绕着文官走呢?”
朱标微微一笑,没想到自己只是想要举个例子,却把江阴侯吴良吓得半死,连忙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轻笑道。
在场所有人,全都感觉到了来自朱标的压迫感,一个个都不敢说话。
“费聚,你生为平凉侯。”
“在胡惟庸宴请之时,酒醉之后,大放言词。”
“本宫记得你还说过你替父皇打下了这偌大的江山,父皇却对你们卸磨杀驴,过河拆桥。”
“你们是不是觉得,你们跟随父皇打下了这大明江山,你们就应该跟父皇平分这江山?”
“你们还觉得,现在本宫和父皇,妻妾成群,你们却到现在,没有娶几个妻妾。”
“父皇坐拥天下,你们却什么好处也没捞到,为大明王朝立下赫赫战功,最后却丢了兵权,在皇城内无所事事。”
“并且父皇还对你们越来越冷淡,和你们不亲近了,是吗?”
朱标走到了费聚面前,微微一笑,蹲了下来,嗑着瓜子,完全没有一点审讯犯人的样子。
“微臣,微臣不敢,微臣不敢啊!”
“太子殿下饶命,太子殿下饶命啊,这都是微臣,酒后失言,酒后失言当不得真。陛下何太子殿下对威臣等人已经是极好,不仅仅封我等为侯,并且还经常赏赐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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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微臣等人,不知足,贪得无厌。”
“请太子殿下莫要和微臣等粗人一般见识,微臣等对大明王朝忠心耿耿,绝对不会背叛大明王朝。”
费聚全身都在颤抖,背后早就已经湿透了,眼眸之中满是恐惧之色。
“胡惟庸啊,你说,现在,你应该怎么办?”
“这么多人再次作证,你还有何话要说?”
朱标走上前去,看向面前的胡惟庸,轻笑道。
而在场所有人,一个个都不敢抬头,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内心充满了恐惧之色。
“太子殿下是储君,微臣是臣。”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如今既然已经落得这般下场,太子殿下,又何须来问微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