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府门,一辆豪华马车早已等候多时。然而,王守仁这个粘人精竟然也赶来了。
林蒙不得不感叹,这家伙难道前世是个黏黏虫吗?
王守仁上前一揖到地,正色道:“学生仔细琢磨了林公子您的话……”
林蒙却早已不耐烦,一挥手打断他:“我有事,回头再聊。”
说完,也不理会王守仁,径自上车。
对付这种黏人精,林蒙深知不能轻易露出底牌,只能慢慢耗。
而王守仁却像着了魔一样,不死心地又拉住了欧阳志,低声问道:“不知令师此行,所为何事?”
欧阳志显得有些木讷,沉吟片刻,才缓缓说道:“恩师说去做什么,就去什么。年兄,我也不甚清楚。”
王守仁听了,不禁愕然,这样的人也能成为会元?他心中暗自摇头,不禁多看了欧阳志一眼,越发觉得林蒙的强大。然而,关于林蒙的行踪,他依旧一无所知。
这时,徐经凑了上来,微笑着对王守仁道:“王年兄,恩师此行,或许有些不同寻常。”
王守仁望着徐经,心中满是疑惑,不禁想:“恩师此行,难道有何深意?”
王守仁所学甚广,既通军事,又喜好与道士探讨人生哲理。因此,对于道学,他也颇有研究。
在这几日的时光里,他如饥似渴地沉浸于林蒙所传授的“知行合一”真谛之中,终于拨云见日,领悟了其中的奥秘。此刻,他内心涌动着强烈的求知欲,迫切想要重返林蒙的讲坛,继续探寻智慧的奥秘。然而,林蒙却对他冷眼相待,这让他心中犹如被百爪挠心,难以平复。
他性情豁达,丝毫没有犹豫,语气坚定地说道:“我亦愿随行,那龙泉观的普济真人,更是世之高人,虽未谋面,却也仰慕已久。只是可惜,普济真人一心向道,对外客已是闭门谢客。”
言罢,这一行人便踏上了征途。王守仁紧随其后,眼见林蒙安坐轿中,其余门生却都是骑马或骑驴,而他身为轿夫,却自觉在林蒙面前乘坐轿子有失身份,于是索性弃轿步行,与骑驴的同伴们并肩前行。
今晨,天空蒙蒙细雨,王守仁便携着一柄油纸伞,巧妙地将其夹在腋下,紧随队伍之后,步履轻盈,仿佛与风雨共舞,一路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