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小子，你终于醒了！”

王夫人听到儿子的声音倒是很开心，冲到床边，一把推开百晓，对着儿子开始抱怨。

“你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会染上那种脏东西？你知道妈妈有多担心你吗？带你去看了医生说没用，又给你找了许多天师来驱邪，花了好几十万才把你治好了，你以后可得乖乖的，别再……”

她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百晓看见从她嘴里又有无数黑色丝线往她儿子身上缠去，叹了一口气：“王夫人，能麻烦你先闭嘴吗？”

“你什么意思？！”王夫人怒视百晓，刚想骂人，但想到自己儿子是被她治好的，只好把脏话给咽了回去。

“字面上的意思。”

百晓头也没抬的回了一句，从包里拿出符纸和毛笔，画了一张符给男孩。

“这符你贴身带着，可以帮你挡住那些不干净的东西，等你哪天想通了才可以取下，当然，你要是执意想寻死，把它扔掉也行。”

王嘉文捏着符，低着头没有说话。

王夫人听着百晓的话觉得不对劲，问道：“大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儿子想寻死？”

百晓语气平淡：“李大师有句话说的不错，祸从口出，王夫人，你再不管好你的嘴，再来十个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儿子。”

“你这意思是我儿子变成这样是因为我？”王夫人瞪圆了眼，“这怎么可能？我我做什么了我？”

百晓看向王嘉文：“你应该有很多话想问你妈妈吧？就是想死，也得当个明白鬼不是吗？”

王嘉文攥紧了手中的符，半天不吭声。

王夫人等得不耐烦：“你有话就说啊！从小就是这样，半天憋不出一个屁，明明跟你弟弟是同卵双胞胎，怎么就差这么多呢！”

王嘉文手指捏得发白，缓缓抬起头，脸上尽是麻木：“妈妈，你是不是很讨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