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萍怕不够吃,又从厨房端来好几个大蒸包,“富贵啊,这偶尔一次麻烦你还行,可月这几天差不多天天跑荔城,你要也天天跟着去,工作不要啦?”
“我辞职了,没看着今天都没开车来吗?”富贵十分淡定,仿佛像在说别人的事,“颖姐,包子太香了,给我来点儿醋呗!”
他有这打算,周乔是早就知道的,但当真没以为他说得出就做得到。
因为可以未卜先知,周乔辞职下海可以认为是果断,而富贵一个不清楚未来走向的人,他辞职,那就只能叫做鲁莽。
至少在周乔以外的人眼里,事情的确就是这样的。
就连梦萍都为他感到深深的惋惜。
但富贵却不以为然,“木材厂对别人来讲是铁碗饭,对我来讲那就是个塑料狗盆,纯属装样子!我不想再这么混下去了,更何况我都想好下一步要干什么了!”
火车上,富贵说出了他的下一步打算。
“目前食品行业也算稳定有前景,不过对于民营小厂有个问题很矛盾。如果产品种类太单一市场不好打开。
可种类丰富了就要引进多条不同的生产线,再加上租厂房、收葡萄、人员工资等等,总投入这一块你有核算过吗?”
敢辞掉铁饭碗,张嘴就要办厂子的,家底厚度绝对不容小觑。
“大至拢过,中等规模的话少说也得个三四万吧,大头主要在生产设备和收葡萄这两大块上。
而且还得专门养两个设备维修的师傅,一旦机器坏了立马就得修,否则人能等葡萄等不了啊!”
看到富贵把三四万说得跟三四百似的,周乔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要辞职了。
别人进厂是为了养家糊口,他进厂,那就叫找个班上。
周乔干脆直接问结果,“这么说,你是已经决定要干了?”
谁知富贵又摇起头来。
“本来这事在我家内部已经全票通过了,但我兵哥却不太看好,他说这里头涉及的领域太多,光葡萄的保存以及销路这两个问题,整不好就得让我血本无归。
嫂子你不知道吧,我兵哥在我家的地位仅次于我爸。这么说吧,他有一票否决权,就算全通过了那也不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