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乔和陆征对视一眼,都觉得不太对劲儿,这里面应该大有文章。
于是,便让她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讲清楚。
朱琦眼睛都哭红了,抹了把眼泪,就开始重头说起。
门外有个中年妇女叫住了她,问她是不是想见见里面的亲人。
“我当然想看看我二哥了,也不知道他在那里边咋样了,可人家民警说规定现在不能见,得等到判决生效以后才行,天知道那得等到啥时候啊!”
然后那个女人就说她有办法,还说她儿子也被关进去了,所以她可怜朱琦,对她的心情完全可以感同深受。
朱琦信以为真,当时就问她要给多少,怎么个给法。
对方强调自己只负责帮她牵线联系,钱由她直接交到所长手里,而她自己一分钱好处费也不要,纯帮忙。
三天之后的一个下午,朱琦就见到了那位“所长”。
“之前我也害怕那大姐是个骗子,直到看见那位所长是穿制服来的,他还给我看了他的警官证,这我才放心给了二百块钱。”
周乔气到猛拍桌子,“愚蠢!你们这种行为是犯罪,哪个治安所所长会知法犯法,和你们一起干这种傻事?
就算真的有,人家会傻到穿制服来收钱?还给你看证件?简直就是无知!”
直到现在,朱琦还是不肯相信她是被人给骗了。
“不可能,我在治安所的墙上看到过,那个所长就是姓马!不会错的!”
陆征也很无奈。
“你二哥出事后,我去打听过情况,找得正是马所长,他今年快五十岁了,早年在部队曾是我爸手底下的兵。
这个人为人正直,性情刚正不阿,别说不会收你这种不义之财,就连逢年过节我去看他也只能带一瓶酒,在他家吃饭时打开一起喝,再多一瓶他都不肯留。”
“所以,我敢确定你是被人合伙给骗了。而且姓马的多了,想搞一套治安制服也不是什么难事,再者治安所只能关押二十四小时,然后就移交看守所。也就是说,你去治安所的那天时,你二哥就已经不在那里了。”
听他这么说,朱琦顿时觉得天都塌了。
是啊,好演员怎么可能会不置办行头呢。
想到自己前前后后一共给了他们两千多块钱,朱琦顿时蹲在地上抱头痛哭。
朱婶儿也在一旁跟着流泪,除了哭这个傻女儿,也哭那个不争气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