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敏英还是摇头,“也没有,有一年六一儿童节,我带着金茵在公园看到过他,和一个不算太漂亮的女人,还有一个小男孩,就像丽莎这么大。他的手指很正常,我特意看过。”
依她这么说,鳏夫后来又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了,还生了个健康的儿子。
至于没和她办离婚手续的原因,也许,只能说也许,是因为对她们母女的愧疚。
而她刚刚强调的“特意”俩字,其中却饱含了太多的无奈与心酸。
但凡是从那个年代过来的,谁又不是个有故事的人呢。
再接下来,孩子自然就姓了金,这对母女的生活也因多出来的那几个指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亲人远离,朋友远去,金茵也被别嘲笑到根本不敢出门。
她没上过小学,从数学、语文到美术、思想品德,全是金敏英在家一页一页教给她的。
那间房子,既是教室,也是考场,更是她们的家。
同样的小学毕业期末考试卷子,金茵在家答了满分。
金敏英一边批卷一边哭,滴下来的泪水洇湿了那个红色的一百分。
按她的原计划,金茵初中的课程也让她在家念,没指望她考大学,只求别被众人的嘲笑逼疯就好。
“其实长青只当了我一年学生,他在小学二年级的上学期,全家就随他爸一起走了。后来我们通过几次信,直到七九年,他家又搬回县城定居,他在入伍前夕专门来看望过我一次。
就是那次,我无意间发现了可以让金茵树立信心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