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乔提着空保温桶和饭碗,正准备去水房清洗,刚出门就听见周珊急促的叫声,屋里的多谷和周云盛也连忙出来查看。
陆征为了避免与周珊产生不必要的联系,主动提出照顾周珊的责任。
那时已是傍晚六点左右,大部分医生已经下班,护士们响应得并不迅速,经过检查,医生认真地对周珊说:
“你这是胎动不安,位置还偏低,容易出血,平时一定要保持心情平和,避免生气,这对宝宝和你自己都有好处。”
周珊听完医生的话,心里却更加烦躁,觉得这一切都是因为周乔的存在,家人得知周珊没有大碍后都松了一口气,但周珊只记得医生提到的“不稳定”。
周珊开始依赖周乔,检查完后便哭哭啼啼起来。
周乔的善良遗传自父亲,见侄女如此伤心,周云盛也不忍心,于是对周乔说:“陆征开车来了吧?周珊身体不适,要不你们开车送她回去?”
周乔本不愿意理会周珊,她认为自己胎位不正是自己的事,不该牵连到自己身上,感觉像是背上了无端的罪名,她反驳道:“她和三大爷不是骑自行车来的吗,干吗要我们送?”
周云盛看出侄女的不满,低声解释:“骑车回家确实颠簸,坐你们的车会舒服些。”
然而,周珊却摆起了架子:“周乔的车我可不敢坐,新车弄脏了怕人家嫌弃。”
多谷听不下去了,直言不讳:“周珊,你这话听着刺耳,不想坐就走回去,出了事别怪别人;想坐就坐,别再说这些让人不高兴的话。”
面对多谷的直接批评,周珊不再摆谱,摇摇晃晃地坐上了副驾。
周乔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说:“坐后面去,副驾是我的位子。”
周珊磨磨蹭蹭,不愿坐到后面,她心里盘算着,如果能坐在副驾,等回家时邻居们就能看见她是乘车回来的,多有面子啊,可如果坐在后面,谁还会注意到她呢?
“我怕和你一起坐会让人说闲话,毕竟我是男人,不在乎这些,但你是女人,要是传出去对你不好。”周乔解释道。
周珊当然听得出来陆征话里的讽刺,但她假装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