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里出了事,她甚至没有告诉他,好像从来就没有将他当成是自己人。
她下车之后,他并没有立刻开车,而是目送她的背影往小区走。
直到再也看不到那个纤细的身影,他自嘲地勾了勾唇角,才挂档驱车离开。
阮舒怡回到家,阿姨离开之后,她带着阮皓言洗漱,然后一起躺在床上。
阮皓言很兴奋地同她分享今天在小区里交到新朋友的事,她安静聆听。
小孩子就是好,说着说着,居然就睡着了。
她的思绪却越飘越远。
在医院看到陈凛和那个姑娘之后,她的确很难过,不过那时候她的事儿实在太多了,容不得她一直消沉,那些催收的人总是打电话过来,甚至还会出现在宿舍楼下。
她怎么也联系不到父亲,感觉自己孤立无援,就快要崩溃。
为躲避那些人,那几天她住在租的那个小复式公寓里,这地方本来是用来和陈凛见面的,她开始考虑要不要退租。
毕竟这情况,能省一点算一点了。
然而,问过房东之后,房东却不乐意,租金当初交了一年的,现在还有小半年时间,怎么可能给她退钱?
不如转租吧,她这样想着,但这里除了她的东西,还有陈凛的,她至少应该让他把东西拿走,一想到要联系他,她心底很排斥。
她在公寓里每天都很焦虑,到了周末,陈凛来了。
他来时她在一楼客厅正吃药。
陈凛看到,立刻蹙眉,“吃的什么药?”
阮舒怡没抬头,“有些失眠,医生说我内分泌失调。”
她合着水吞下药片,心口酸涩,陈凛对她的所有好,都是她花钱买来的,现在关心她也是虚情假意。
如果她此刻告诉他她没钱了,甚至还欠着一屁股债,也不知道这个势利眼会不会立刻就跑。
陈凛心情似乎还不错,同她开起玩笑:“看来我最近忙,确实是没伺候好你。”
他说话间,坐到沙发上很自然地去抱她。
这个“伺候”别有深意,她听出来,没有接话,但在他的手伸过来的时候,条件反射地稍微躲了下。
陈凛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