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鸢只好换个怨灵。

“前前后后消失了这么多内围弟子，其他人就没怀疑？”

“无虚那老头精着呢。”怨灵们哗啦啦地往外面吐苦水，“有什么任务都让内围弟子去执行，有时候说死外面了，有时候说出师离开宗门了。”

“他有各种各样的理由让我们消失，灵境里的弟子没有命令不能外出，谁知道我们干什么去了呢。”

内围就代表宗门内最好的资源，大家都一个劲地往里爬，殊不知爬进去的是一条去往黄泉的路。

这些人说白了就是每天努力地离死亡更进一步。

有些可悲。

“这小凤凰是怎么回事？”

“从最开始进来这神兽就在这里被放血，流进那个炉子里，血中精华凝炼成精血，其他的普通血液可以变成灵力，滋养灵境。”

“精血不可用太多，多了效果就不好了，无虚就举行弟子大比，精血作为奖励让那些弟子喝，再变成他的养料。”

如此，无虚又成了最大的受益人。

想问的都问差不多了，再深奥一点的估计他们也不知道。

“大人，知道的我们都说了，您看？”那怨灵搓着手，殷切地问。

“你们出去之后呢？魂飞魄散？连个当鬼的机会都没有。”回鸢估摸着，这些怨灵连灵境都出不去。

那些怨灵日夜被仇恨折磨，除了关于仇恨的人和事，其他都忘得差不多了，而且脑子也蠢笨了不少。

“对啊，那咋办？”

回鸢已经在结阵法了，“你们待在这也干不了什么，我送你们去冥界，还有投胎的机会。”

人族要去冥界难如登天，如果鬼魂去那只能说它去了该去的地方。

“啊？我不想下地狱！”

“咱们现在是鬼，不去冥界还能去哪？况且只有穷凶恶极的人才下地狱，你搞清楚咱们才是被害死的那个，下什么地狱！”有一只死的应该不算早，头脑还算灵活。

经他这么一说，反对声音就小了不少。

他们依依不舍地看着自己生前的身体，是啊，在这里只能被困在一方小天地，去冥界是他们现在最好的选择。

“请大人，送我们去冥界！”

阵法亮起，回鸢念了一段往生咒，伴随着他们去往冥界。

“大人，若是有一天您也去冥界了，我们罩着您。”消失最后一秒，也不知道谁说的，不然肯定要挨大比兜。

这不是咒人死的吗？

“鸢大人，没时间了，我们得快点走了。”跳跳提醒。

回鸢让他们回到镯子里，速度立刻提升了不少。

奇怪的是来的时候还避开了不少人，可回去几乎都没看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