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上的诸多人族修士神色各异，很多人眼神闪烁，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们承诺，只要交出那个女子，灵族大军即刻退去，绝不停留。”金乌宏大的声音传遍四方，在每一个人族修士的耳中回响。

碧落仙子冷冷回道：“今日退去，那明日呢？明日的明日呢？你们能保证永远都不来进犯吗？”

“我无法保证，因为这是两族战争，不是我一个人或者一个祖地说了算，但是今天我可以做主，交出那个女子，我们退兵，给你们喘息之机，想活下来的人大可以离开这里，不再回来就是。”金乌的声音继续响起。

“可笑的回答。”碧落仙子冷嘲一声。

大明天境的月圣站在她的身侧，声音柔和，却有不容置疑的坚定：“一日时间，与苟且偷生有何异？”

另一位百宝楼的渡劫期修士开口：“若是城破，老朽拼死也会换一位灵尊，大可以来试试。”

虚空中，另一位灵尊摇头：“何必呢，因为一个人搭上一城人的性命，值吗？再说了，你们要保护的那人并非是人族，而是我灵族之人。”

此话一出，满城皆惊。

无数道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了碧落仙子身后，看向了那一道有些纤细，有些消瘦的身影。

钟灵仙子在听到这句话后，脸色也是骤然苍白，眼眸中有一抹惶恐和难以置信，同时也有一抹恍然。

难怪她的灵觉那么惊人，难怪她总是能找到灵气汇聚之地，难怪诸多造化机缘对她来说都不是问题，难怪她会被称作“钟灵”仙子。

因为她原本就是灵族！

碧落仙子神色一沉，声音清冷：“她是我的弟子，从年幼时就被我在人族中捡到，她是人族！”

“是不是人族不是你说了算，事到如今我等也不瞒你们了，她就是灵族，不过是一个特殊的灵族，是我们几大祖地用心血创造出来的一个生命，是一具‘先天灵胎’！”

一字一句，如重锤一般砸进钟灵仙子的心中，让她脸色苍白，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难怪，难怪她没有一丁点关于父母的记忆，难怪她连自己的来历都不知道，在这之前都是一片空白。

她居然是被创造出来的，是被创造出来的......

钟灵仙子双目失神，难以接受这个真相。

碧落仙子的眸光变得冷厉无比：“她是我的弟子！是我视如己出的女子，我说她是人族，她就是人族！”

“这些年来，她手刃了不知道多少灵族，军功卓着，就凭这一点，她就是人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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