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可以,但不许动手动脚。”
“行,保证遵命。”王伟江搂着江雪梅来到休息室。
晚上,江雪梅和张老师约好见面后一起前往文文家中。
“张老师,文文家你去过吗?”
“去过,这个孩子家里太难了,房子是租的一间平房,除了一张床和锅碗灶外几乎就什么也没有了,他爸爸腿不好干不了农活,就来县城靠捡废品为生。”
“她家原先不是县城的?”
“不是,是东营乡的,对了,江同志,我看你也是个热心肠人,又在县政府工作,那你肯定认识县领导,你能不能给县里哪个领导说说,请他们出面帮个忙给父女俩申请一套廉租房,在县城也好有个居所,再说现在文文还小没什么,这渐渐长大了有时怎要回避父亲的。”
“张老师,我说过我想帮助这个孩子,今晚约你去她家看看,我就是想了解一下具体情况,了解后我才能根据他家的具体情况看看怎么帮才合适。”江雪梅道。
“还是你们政府部门工作的同志有水平,讲话办事都很有章法。”
“张老师工作几年了?”江雪梅问。
“两年,我是省师大毕业的,当年考编就被录用了。”
“省师大毕业那可是高材生,怎么到小学当老师了,最起码也应该去教初中吧。”
“哎,现在师范学校毕业就业压力非常大,现在中学老师硕士毕业的也比比皆是,有的甚至是博士,只要能入编哪还考虑是中学还是小学。”
“是啊,不光是师范学校毕业就业难,其它专业的学校就业都很难。”
江雪梅在张老师指挥下把车开到这个老小区,名叫孙河小区,这里的房屋都是以前的自建房,大多数是两层小楼,也有一些平房。
这个小区已经存在了很多年,每年都会传出要拆迁的消息,但是一直没有动静。这些年来,小区里的居民们一直在期待着拆迁的到来,他们渴望能够改善居住环境,过上更好的生活。然而,拆迁的事情却一直没有得到落实,这让居民们感到非常失望和无奈。至于是什么原因导致的谁也说不清楚。
江雪梅和张老师好不易容才找到一个停车的地方,小区里的道路狭窄而曲折,两旁的小楼和平房错落有致。这些房屋虽然历经沧桑,但是依然保存着当年的风貌,让人感受到了岁月的沉淀和历史的痕迹。她俩沿着小区里的道路走着,空中、墙上到处都是拉着杂乱无章的各种线路,有的断了,下垂部分在空中随风不停地飘舞着,留下各种瞬间造型和弧线,有的墙体已脱落,露出块块红砖,一切的景致都给人一种零乱老旧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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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一条窄窄的便道,来到文文租住的房子,这是一间低矮的偏房,门没有关,昏黄的灯光下,一个男人正坐在小板凳上整理着那些大概是白天捡回的废纸箱,塑料制品等,黝黑的脸上明显过早地刻下许多岁月的痕迹,又是一个命运坎坷的男人。
“许大哥,我带在县政府工作的江同志来看看你,她认识文文,来了解一下你家中的情况,她想帮帮文文。”
男子显得有点拘谨,忙站起来拿来两个小板凳递给江雪梅和张老师。
江雪梅环顾一下房间,正如张老师说的,除去一张床和锅碗灶,一张小桌子真的什么也没有。
“许大哥,我叫江雪梅,在县政府工作,文文又去步行街卖花了?”
“是的,每天吃过晚饭就去了,我不让她去,可她不听,说每晚卖花苦几十元钱就够我们吃的了。”男子眼里噙着泪水。
“许大哥,你每月领困难补助吗?”江雪梅问。
“什么困难补助?我不知道也从未领过。”
“那你现在每个月捡废品能卖多少钱?”江雪梅又问。
“这说不准,有时能卖一千多,有时卖几百元,最多能卖两千元左右。”
“许大哥,明天上午你就不要出去捡废品了,你就在家等我电话,你把电话号码告诉我,把身份证准备好,我帮你申请一套廉租房,然后再帮你帮特困户办下来。”
“啊!江同志,这两件事你都能办下来,许大哥,你还不赶快谢谢人家江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