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斐然瞥了秦淮茹一眼,冷言道:“就凭你?你没这个胆子。如果是你的话,那你以后别再厨房待着了,回车间继续干活去吧,手脚不干净,别在这里碍眼。”
贾老太太原本藏在门后不敢露面,听到要把秦淮茹调去车间,立刻心急如焚。毕竟,在厨房工作虽然不能常常带些好东西回家,但时间久了偶尔也能顺点吃的,尤其是那白白胖胖的馒头,家里人都能尝到。尽管这些都是秦淮茹自己省下没吃的,但也总比没有强得多。
“是我,一切都是我让棒梗做的,与淮茹无关,你不要调她去车间,让她留在厨房就好。”贾老太太疾步冲出。
秦淮茹看到贾老太太出来,眼中闪过一丝无奈。跟随着这位婆婆,自己的苦楚只会有增无减,她从未真正帮过自己一把。每天教唆孩子的事儿,没有一件是正经的……
“你,过来!”秦斐然早知此事必有贾老太太作祟。秦淮茹素来中午不回家,再说,她也绝无胆量偷自己的肉,更别说还理直气壮。
周围的邻居闻声纷纷围聚过来,对贾老太太指指点点。大家心里都清楚这个老太太是什么德行。
“啪!”
贾老太太刚靠近秦斐然就被狠狠扇了一巴掌。“你打人,这是原丙旺区……”“你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秦斐然逼近一步,一脚踢出。
只见那体重足有两百斤的老太太,整个人飞起,随后重重摔在地上,竟把一块木板压断。
“我赔,我赔啊!”贾老太太带着哭腔喊道。“那就拿出来!”秦斐然步步紧逼。“淮茹,快给我钱!”贾老太太焦急万分。
秦淮茹摇头,“我真的没有!”这话倒也不假,她正盼着这个月的工资,最后的一块钱昨天都用来买面粉了。
“你,你要看着你婆婆被惩罚吗?哎呀,我的儿啊,你死得好惨啊,你死了,你这媳妇儿都不管我啊,她要抛下我跟人跑了!她……”
“啪!”两声清脆响亮的耳光声响起。
第一巴掌是秦淮茹打的,只因贾老太太口中的污蔑之词;第二巴掌则是秦斐然打的,没有任何别的意思,纯粹是因为声音太吵闹。
“你,你个……”
“啪!”又是一记耳光。
秦斐然再次以行动表达了他的态度,而贾老太太只能忍受着疼痛与羞辱。
“与我无关,我只是看你不顺眼,就想揍你。”秦斐然边说边扬起一脚。
“倚老卖老,偷师门的饭菜,窃我的肉,一无是处,还不知羞耻!”
“啊……”
秦斐然话音未落,贾老太太已再度嚎啕大哭。“啪!”
秦斐然疾步上前,一掌将贾老太太打得愣住,“继续哭啊!”
在秦斐然愤怒的目光下,贾老太太哪还敢再哭,反而收敛了哭声,面露惧色。
秦斐然冷冷瞥了秦淮茹一眼,然后径直走向棒梗。
“离我家远点!”
他一边说,一边用力一脚把棒梗踢到秦淮茹跟前,鼻青脸肿的棒梗抽泣着,却依旧怒视秦斐然。
面对暴怒的秦斐然,邻居们虽然心生畏惧,但也明白,这小子和那老太婆挨打实属咎由自取。
一大爷和一大妈看了这情景,无奈摇头离去,暗忖自己可能下不了这样的狠手。“何厂长,您别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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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师傅有些内疚,认为是因为自己的言语才导致这个可怜的孩子遭受惩罚。
“二位师傅不必介怀,今天教训这小子,并非因你们而起。其实,我早该给他点颜色瞧瞧了。”
秦斐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口饮尽。动手打架还真挺消耗体力。他看着两位满脸困惑的师傅,心中暗想。
“这小子他爹去世时,他那个妹妹刚出生不久。当时他们家境确实艰难,而我和我哥也只是普通的厨子,收入微薄。”
“即便如此,我们还是省吃俭用接济他们,几年下来积蓄全空,结果呢?这一家人不但不感恩戴德,还认为我们理当如此付出。”
“给吧,我们自身难保;不给吧,就让这小子来偷盗。你们说说,对这种人是不是早就该教训一顿了?”
秦斐然的话令两位师傅颇感惊讶。
这还真是世态炎凉,哪个家庭都不易过活,怎奈何竟有这般忘恩负义之人。
“嘿,还真是……”“摊上这样的邻居,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两位师傅摇摇头,深以为然,果然应验了那句话——可悲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对了,我这就给你们做饭去,很快就好!”
秦斐然忽然想起,何雨柱今天又去市场采购食材了,何雨水正在放电影,估计会晚些回来。
“不急,时间还早,咱们先把这点活干完再说。”两位师傅继续着手中的木工活计。
房屋的基本架构已经成形,剩下的木匠活儿一完成就能竣工了。两位师傅的手脚相当麻利,在这个时代算是出类拔萃。
尽管秦斐然提供的图纸是五十年后的设计样式,但做出来的成品感觉比五十年后还要好一些,只因木材质地优良,而且资源充足。
“你何时才能让我省点心?人家秦斐然都开始锁门了,你难道不懂是什么意思吗?还跑去人家那里偷东西!”
秦淮茹眼见着棒梗满身伤痕,青紫交错,脸庞肿胀,心中涌起一阵阵疼惜,却又倍感无力。她侧目瞥见仍在抽泣的贾老太太,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非但没有帮忙,反而还在添堵。
贾老太太却并未意识到自身的过错,在她的观念里,这是在教棒梗自食其力,是和他共同为家庭谋生计。挨点揍算什么,古时还有人为了一个馒头而甘受一拳呢。只要能填饱肚子,这些皮肉之苦又算得了什么。若真是依赖秦淮茹那点微薄的工资,哼,恐怕每日只能以最廉价的面条充饥。
然而,若秦淮茹得知贾老太太心底竟一直抱有这样的想法,恐怕会气得七窍生烟。
“跟我说说吧,这次又偷了谁家的东西?”秦淮茹深深地叹了口气,一边用煮熟的鸡蛋轻轻揉搓棒梗的脸部消肿,一边询问道。贾老太太听到秦淮茹如此发问,心头微微一紧,对于偷窃对象,她自然是心知肚明。
尽管部分行窃行为是棒梗自行所为,但更多的却是出自贾老太太的唆使。
“没,没有了。”棒梗含糊不清地嘟囔了一声。
贾老太太暗自松了一口气,面露不满:“说实话,不然我不管你了!”秦淮茹听闻此言,手中的鸡蛋不禁揉捏得更用力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