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他心疼的是,新买的电视机当晚就被棒梗弄坏了,想骂人又不敢,毕竟不是亲生儿子。

如果是自己的骨肉,恐怕早就忍不住一巴掌拍过去了,先让自己解解气,不然怎么对得起刚买的电视机。

傻柱没什么过高要求,就是渴望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然而秦淮茹的肚子迟迟没有动静,也只能作罢。

“唉!”傻柱长叹一口气,把棒梗的手重新放回被窝中。棒梗此刻赤身裸体,身上缠满了绷带,只盖了一床被子。

傻柱端着擦拭身子后的水出去倒掉,秦淮茹不在,一切都要他亲自照料。哪知他刚离开病房,床上的棒梗就有了动静,眼皮微微颤动了几下,手指也开始有了动作,整个人逐渐从昏迷中清醒过来。

几秒钟的动静之后,棒梗的眼皮颤动着睁了开来,此刻他的大脑一片空白,环顾四周,这才发现自己身处废旧的尼压医院病房中。

“嘶~!”

他尝试坐起,但一动作,伤口便猛烈地撕扯起来,才过去没几天,伤口还在缓慢结痂。

棒梗已经躺了数日,身体僵硬不堪,现在只能勉强活动一只手。

左肩被狗咬伤的位置还缠着绷带,下半身则完全无法活动,因为那处被称为小橡果的伤口尚未愈合。

渐渐地,他感觉下半身异样,掀开被子一看,只见那里被层层包裹得如同仍在沉睡的秘密……

眉头紧皱,看着自己被绷带紧紧缠绕的样子,一种不祥的预感萦绕心头,仿佛在告诉他,这绝非什么好事。

“棒梗,你醒啦!”

傻柱端着瓷盆和毛巾走回病房,见到棒梗醒来也格外兴奋。“爸,我这是怎么了?”

棒梗此刻极为关心自己的伤势状况,因为他能明显感到某处异常疼痛,似乎已陷入了一种陌生的医疗状态。

“没事,就是受了点伤,过段时间就能好。”

当下能隐瞒就尽量隐瞒,若他情绪崩溃,傻柱也难以应对,毕竟哄人并不是他擅长的事情。

“我到底怎么了?告诉我实话,我有权了解自己的身体状况。”

棒梗勃然大怒,他清楚记得发生了何事,下半身被包扎成这样,却告诉他只是小伤,分明是在糊弄他。

傻柱心中万分纠结,不说吧,他知道真相是早晚的事;说了吧,又担心他情绪失控,到时候秦淮茹肯定会责怪自己。

一番挣扎后,傻柱最终决定告知棒梗事实,毕竟这是关乎他自身的事情,他有权利了解。

当棒梗得知自己命根子失去时,整个人瞬间呆住,满心难以置信,目光始终停留在那个曾被称为小橡果的地方,口中不断低语:“不可能……”

谁也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那是传宗接代的重要部分,到了他这一代,贾家的血脉算是断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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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棒梗在病房内发出一声悲愤的嘶吼,吓得其他病友纷纷侧目,带着嫌弃的眼神望着他,暗自揣测:这家伙怕不是得了什么重病吧?

“你,你冷静一下,你看我,年纪这么大了,也没孩子,不一样过得好好的?因为我有你们几个就已经很满足了呀!”

“棒梗啊,咱得冷静,没有过不去的坎儿,别太激动了啊!”

傻柱深知他情绪低落,尽管如此还是尽力安抚,万一秦淮茹回来见到儿子这般模样,恐怕会伤心欲绝。

“滚!别在这装好人!说什么都晚了,这事简直是晴天霹雳!”

此时的棒梗根本听不进任何人的劝慰,情绪激动至极,抓起手边的东西就朝傻柱扔去,全然不顾后果,逮到什么扔什么。

他愤怒、他不敢相信、他狂躁不已,傻柱试图慢慢平息他的情绪,却连靠近的机会都没有。

病房中的众人,都被棒梗的异常举动吓得四散而去,生怕遭池鱼之殃。尽管傻柱竭力高声与棒梗沟通,却始终无法使其平静下来。

“啊——!”

突然间,不知棒梗抛掷了何物,径直砸向傻柱,这一击使得他痛苦不堪,医护人员立刻紧张起来,一片手忙脚乱。

“爸,您没事儿吧?”

槐花端着饭菜赶来,目睹此景,立刻冲上前去查看傻柱的伤势。

“我还好,你别靠得太近,小心被误伤。”

面对如此状况,

“哥,你这是干什么!发什么疯?你看你把咱爸伤成什么样了!”

槐花不顾棒梗情绪失控,毅然挺身而出,对他的行为表示强烈不满。

傻柱头上肿起的大包,让槐花看着都心疼不已,无辜的傻柱就这样遭了无妄之灾,实在令人憋屈。

“滚!他不是我爸爸,我爸爸早就去世了!”

棒梗的情绪激动难抑,也可能是心底话脱口而出,从始至终未曾承认过傻柱作为父亲的身份。

这番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惊愕得说不出话来,傻柱的心如同掉入冰窟,一时之间竟不知所措。

“哥,你怎么能说出这种没良心的话呢?是不是脑袋被驴踢了?!”

槐花满心都是对傻柱的疼惜,被打不说,还要遭受这样的言语侮辱,真是万分委屈。

“没事,棒梗只是情绪激动,血压飙升导致失控。”

“情绪激动就能胡言乱语吗?如果不是他自己半夜跑去戳人家轮胎,哪会惹上这些麻烦!”

“槐花,别再说了!”

“我就要说,他就是被奶奶宠坏的,从小就不学好,长大了更是恶习难改,到底是个什么品行!”

槐花的一席话,说得棒梗面红耳赤,被亲妹妹责备,心里自然难受至极,更何况自己还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