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尽管满腔怒火,刘光中在棍子落下那一刻还是有所保留,毕竟二大爷年纪大了,否则这一击足以让他脑震荡。

即便如此,棍子还是重重地砸在了二大爷的额头,痛得他惨叫一声,额头上擦破了皮,流出血来。

二大爷摸了摸头,看到手上的血,顿时眼前一黑,昏了过去。刘光中看到流血,内心害怕,丢下棍子立刻逃跑。

刘光福则呆立原地,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不知该如何是好。唯有二大妈急忙跑过去,扶住即将倒下的二大爷,满脸悲伤。

……

刘光中冲出屋子后,由于奔跑过快,不慎撞上了何雨晴。他重心不稳,往后退了几步,最终坐倒在了地上。

何雨晴被他撞得后退几步,好不容易稳住身形。“怎么回事?这么急匆匆的?”她看着刘光中,语气中带着责备,她正打算去找何雨水。

这家伙骑着自行车离开一个多小时,连于海棠都已经回家了,她还不知道。眼看饭点将至,何雨晴才打算外出寻找,结果却无辜地被刘光中撞了个正着。

现在,刘光中意识到自己撞倒了人,却没有停下道歉,而是立即起身逃走。显然,他刚才的行为已经让他内心极度恐慌。不然,他不会忽视何雨晴,径直站起来冲出院子。望着刘光中远去的身影,何雨晴轻轻摇头,没有过多纠结。

这时,刘光福才从屋内缓过神来,出门寻找。然而,他发现外面只有何雨晴,刘光中早已不见踪迹。刘光福心急如焚,连忙抓住何雨晴询问:“你见到我哥哥了吗?”

看到他的焦急,何雨晴指向大院门口:“他刚才跑了出去,发生什么事了吗?”刘光福长叹一口气,没有回答,也匆匆跑出院子追赶刘光中。

何雨晴感到疑惑,便走向二大爷家探查。进去后,她听到二大妈低声哭泣的声音。眉头紧锁,何雨晴走进屋内,看到二大爷气喘吁吁地坐在地上,二大妈在一旁抹泪,二大爷额头还渗着血。

她不解地问:“发生了什么事?”

“都是刘光中那个忘恩负义的家伙,非要分家,我们老刘不同意,他就拿棍子打……我怎么会生出这么个儿子!”二大妈哭诉道,而二大爷则默默抽着闷烟,仿佛在忍受着无声的痛苦。看来,二大妈的说法大概没错。

何雨晴深感无奈,叹了口气,明白这是别人家的家务事,自己不便插手。但犹豫片刻后,她还是决定:“不如叫大伯召集全院大会,看看怎么处理这种情况。”

通常,院子里的事务由大家共同决定。二大爷家的儿子打了自己的父亲,并提出分家,这样的事如果拿到大会上讨论,刘光中可能会受到严厉谴责。

然而,何雨晴并不清楚二大爷也有家暴的问题,否则她的立场可能就不那么明确了。正因为如此,刘光中并未接受她的建议。他担忧,在大会上暴露自己的问题,那将使全家颜面扫地。于是,他婉拒了何雨晴的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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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晴不好说什么,只能离开。她还要去找何雨水,时间紧迫,不能让家里的饭菜变凉。而刘光中在跑了一段后,渐渐冷静下来,想起刚才对父亲的一击,既害怕又兴奋。害怕的是父亲真的出事,自己后果严重;兴奋的是可能因为下手的对象是父亲,若被揭露,自己可能会面临舆论的猛烈攻击。

刘光中对于兴奋的源泉,全然源自于长久以来积攒的怨气终于得到了释放,令他感到无比痛快。

"老家伙,如果你肯同意分家,我一定把那个破院子拆了!"刘光中撇了撇嘴,一脚踢飞了地上的小石头。

此刻,他的脑海中浮现出刚才离开家时,不小心撞到何雨晴的情景。

"都是傻柱和何雨晴不好,如果不是他们突然骑着自行车回来,我也不会一时冲动想分家,更不会让老头受了伤……"刘光中暗自嘀咕着,对何家兄弟的不满又加深了一层。

事实上,刘光中对何家兄弟,特别是何雨晴,内心极为不满。原因何在?

不仅因为他们两人都比自己出色,更因为一个叫于海棠的人。没错,刘光中在大院里见过于海棠几次后,对她产生了好感。

于海棠确实很美,否则许大茂也不会对她如痴如醉,坚定了他离婚的决心。看着于海棠与何雨晴亲密无间的样子,刘光中心中满是嫉妒和不甘。

那种感觉就像女神被人 一样,"该死的……凭什么?凭什么何雨晴可以逍遥自在,我就得忍气吞声?老头更是不把我们当回事,整天骂我们没出息,拿我和何雨晴比……我才懒得看他呢!"

刘光中突然破口大骂,情绪失控。这时,一阵自行车铃声响起——

何雨晴从他身边骑过,微笑着跟他打招呼。刘光中勉强挤出一丝苦笑回应。然而,待何雨晴离去,他的笑容立刻消失,转为阴郁,目光中带着恶意。

等等!

他眼前一亮,有了一个扬眉吐气的主意。嘿嘿……

不是吗?何雨晴不是买了两辆自行车回来吗?反正就停在院子里,晚上我就把它们拆了卖掉,也算出了口恶气。

而且,卖自行车的钱加上自己的积蓄,正好可以买一辆新的。至于自行车票,日后再老头的抽屉里找找,老头在轧钢厂工作多年,不可能没有。

想到这里,刘光中的怒气消散不少。想象着明天何家兄弟发现只剩两个轮子的自行车时的表情,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

我过得不顺心,就要你们也过得不痛快,这就是他的心态,一种朴素的“仇富”心理。然而,眼下还有一个问题:何家兄弟的自行车应该都上了锁,他可不会开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