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掌握着李副厂长的把柄,并非出于恶意,只是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人们常说,“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任何行动都需要正当的理由。

如果当初就利用这个把柄逼迫李副厂长让位,效果肯定不如现在这样蓄势待发。

刘岚的意外怀孕,正是推动这个局面发展的关键转折点。

厂长杨已经决定要对付李副厂长,而何雨晴又恰好掌握了对方的把柄。

一切都在计划之内。又过了一会儿,何雨晴来到了李副厂长的办公室,敲响了他的房门。

几秒钟后,里面传来了李副厂长不耐烦的声音询问来者是谁。

"谁啊?"

"是我,何雨晴。"何雨晴回应,脸上带着一丝同情的微笑,仿佛在无声地宣告她的来访。

你就直说吧,何雨晴,别在这神神秘秘的,又什么都不讲。显然,李副厂长对何雨晴束手无策,只希望能快点结束对话然后离开。即使需要帮忙,也要速战速决,毕竟两人并非亲密朋友,没必要共处超过五分钟。

看着李副厂长脸色不佳,何雨晴轻拍座椅,感慨道:“坐在这副厂长的位置,感觉还挺自在的……李副厂长,坐得不耐烦了吗?”这句话一出,李副厂长的神情瞬间变化。

他本以为何雨晴只是借机提醒自己仍有把柄在握。然而,对方竟是在明目张胆地争夺他的位子?李副厂长的脸色阴郁,几乎能滴出水来,但他沉默不语,紧盯着何雨晴,想要弄清他的意图。

察觉到李副厂长的沉默,何雨晴桌上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这是心理学上的一种暗示技巧。这种行为会给对话者带来心理压力。当敲到第五下的时候,何雨晴停下,询问:“李副厂长,关于后厨的某些流言,你应该清楚吧?”

李副厂长愣住了。

妈的,怎么话题又回到这里了?他手中的把柄与女性有关,而现在被提起,让他心生担忧。但转念一想,又稍感安心。他和刘岚的事虽然属实,但只要坚决否认,别人也拿他没办法。除非刘岚不顾颜面,否则不会有人知道他们的关系。

这件事与秦淮茹的事不同,那是双方自愿的,即使说出来也无伤大雅。而秦淮茹那次是强来的,如果被冠以“强行同志”的帽子,那后果不堪设想。想到这里,李副厂长的恐惧稍微消退。

“是的,我和刘岚的事确实很多人都知道,那也是两情相悦,你管得着吗?”他回应道。

何雨晴微笑不语,李副厂长看着她的表情,内心仍有些忐忑。“你笑什么呢?”他问道,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但越是如此,心里越紧张。

此刻,李副厂长意识到,他这么多年经历的风风雨雨,竟会因为一个小子而感到害怕,这让他倍感羞耻。

尽管内心这么想着,但他的声音却无法掩饰地颤抖着。何雨晴见状,也不再逗他了。“你知道刘岚今天去哪儿了吗?”李副厂长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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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计划去找刘岚在后厨放松的他,却被告知她在医院接受了阑尾切除手术。这种事情还有什么好说的呢?难道她的阑尾炎手术,就能怪到我头上吗?“我知道,去医院了,做阑尾手术。”李副厂长强硬地回应,内心却因担忧而紧绷。

“那如果我告诉你,她去医院,并非因为阑尾,你猜猜看,她去做什么了?”不是做阑尾手术?——那会是什么原因?难道是感冒?

李副厂长正准备反击,突然一个念头闪过脑海,让他瞬间感到一阵寒意。连脸色都变得如同蜡纸般苍白。难道……是怀孕了?

这个念头在李副厂长脑中一闪即逝,却迅速膨胀占据了他的思绪。不会吧?刘岚真的怀孕了?

李副厂长默默祈祷,同时额头渗出冷汗,回忆起他们之间未能采取安全措施的那些次。越想,越是记起了几次为了方便而没有避孕的行为。该死,现在麻烦大了。要是没这档子事,和刘岚之间的关系可能只是偶尔娱乐,但现在不同了。

他将要面对的不只是作风问题,而是作为一个副厂长,未婚女工人的肚子被他搞大,一旦传开,他的职位不保,甚至可能面临牢狱之灾,甚至更糟。该死!

李副厂长在心中暗自懊恼,但事实已定,后悔无济于事。他沮丧地叹了口气,目光闪烁,不敢直视何雨晴。

此时,他明白了何雨晴为何能如此从容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手上握着这样的把柄,要扳倒他简直是轻而易举。但他还是有些不甘心,万一何雨晴真接替了厂长的位置呢?

然而,这个希望他并不抱太大的幻想。在对方面前,他只能承认自己的失败。

何雨晴面带平静,但话语却锋利如针:“看来你也明白自己的禽兽行为……我还以为你会让我来告诉你。”这话狠狠地羞辱了李副厂长,但他却不敢反驳。因为这次事件太过重大……

“对了,差点忘了,刘岚不仅怀孕了,还是宫外孕,随时可能有生命危险,正在手术中……生死与否,全看她的造化。”听到这句话,李副厂长仿佛被雷击一般,呆立当场,内心惶恐。宫外孕,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作为有一定学识的人,李副厂长清楚异位妊娠的危险性,何雨晴的话绝非危言耸听。这种情况可能导致母子双亡。

原本李副厂长以为刘岚的意外怀孕已是灾难,没想到还有更糟糕的。涉及到人命,事情就不再是小事。这还是六十年代,任何与人命相关的事,都关乎着天大的事,尤其是在天子脚下——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