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眼看这些人动真格,也不再嘶吼,而是径直从三轮车内抽出一根钢管。

“你们试试看谁敢动手!”

她紧握钢管,厉声道,“有种就砸吧!”

王铁头勃然大怒,自己第一次出来收保护费就遇到这种硬茬,颜面何存?

众人一拥而上,朝着秦淮茹的摊位扑去。“你们竟敢砸我的摊位?”

秦淮茹挥舞起手中的钢管,直朝最先动手的人砸去。要知道,她在轧钢厂可是干了十多个年头,手上的力气远超常人。

几个小混混哪能是秦淮茹的对手,不过他们也不是省油的灯,早已把秦淮茹的摊子掀翻在地。“你们竟敢砸我的摊位?”

秦淮茹直接锁定目标,瞄准了带头的王铁头,狠狠反击过去。“砰砰砰!”

钢管落在身上可不是闹着玩的,秦淮茹几下就把王铁头打得趴在地上痛苦哀嚎:“别打了,别打了。”

王铁头在地上翻滚着,惨叫连连。周围的混混们多是半大的孩子,毕竟老话说得好,好男儿不与女斗。

秦淮茹虽是个女人,他们也仅限于捣毁她的摊位,并未对她本人动手。

“我让你学坏,我让你学坏!”

秦淮茹瞪着地上痛苦不堪的王铁头,心想到两人年龄相仿,倘若棒梗也辍学变坏,那还了得。

秦淮茹一边破口大骂,一边用力挥舞钢管往王铁头身上打去。“别打了,别打了,我们再也不收保护费了。”

王铁头在地上哀嚎,看着周围同伙无一人上前帮忙,心里满是憋屈:说好一起行动,凭什么让我一个人挨揍?你们不上手,至少拉个架啊!这钢管打在身上谁能受得了?

连他爹教训他时都没用过钢管呢!秦淮茹一阵痛打后,自己都打得有些疲惫。“你们还敢不敢再来收管理费了?”

秦淮茹紧握着铁棍,扫视一圈周围的一帮小混混,众人瞬间被震慑得身形不稳。

这些半大的毛孩子,刚从初中毕业的门槛跨出,还未真正见识过社会的残酷。秦淮茹一旦发起狠来,直接让这帮人噤若寒蝉。“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他们纷纷摆手摇头,异口同声地喊道,个个心生惧意,生怕那铁棍会落到自己身上。瞧瞧地上还躺着起不来的王铁头就知道,这一棍子下去,可不是闹着玩的。

“哼!你们不上学,就不能去找份工作吗?”秦淮茹喘着气,坐在三轮车上,一手倚着铁棍,一手掩在胸前。

“大白天的就在街头游荡,浪费青春年华!”她厉声道,“还不快给我把桌子摆好,眼看就要放学了,今天的生意可不能耽误。”

众人听闻,立刻七手八脚地将散乱的桌子重新摆放整齐。还好,除了一个电子手表的表壳因碰撞而受损外,其他并无大碍。

秦淮茹脸色一沉:“这块手表值三十五块,你们得赔!”

话音未落,她手中的铁棍再次指向人群,吓得众人又是一阵畏缩。尽管在铁棍的威慑下,无人敢逃走,毕竟地上还躺着个王铁头呢。如果丢下他不管,自己这些人也甭想过安生日子,万一这事传到家里去,少不了又是一顿皮肉之苦。

“赶紧掏钱出来!”秦淮茹瞪眼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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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在王铁头的带领下,众人东拼西凑,才勉强拿出十块钱。

“你们要是有钱,也不会混成这样。”秦淮茹见状,恨恨地啐了一口。

当秦淮茹看到他们仅能掏出零零碎碎的十块钱时,忍不住大声咒骂起来。众人才得以趁机四散逃离。

“真是亏大了,多好的一块手表啊。”秦淮茹心疼地盯着那块损坏的手表,心底惋惜不已。

实际上,这块手表只是表壳有些破损,并不影响正常使用,无非是外观上有些瑕疵罢了。“实在不行的话,就给槐花她们用吧。”秦淮茹心想,有总比没有强。

随着放学铃声响起,学生们如潮水般涌出校门,秦淮茹又开始忙碌起来。虽然这次她带了一百块电子手表,却依然早早售罄。

那些未能买到的学生,纷纷与秦淮茹约定晚上放学后再来购买。然而,仅仅三天后,这个学校的销售量便明显下滑,秦淮茹便计划转战下一个学校。

“你想干什么?”正当秦淮茹准备收摊时,王铁头竟独自一人来到她的摊位前。

“阿姨,我这次不是来找茬的。”王铁头见到秦淮茹又要拿起铁棍,连忙解释道。

“那你到底想干什么?”秦淮茹追问。

秦淮茹并未放松手中紧握的钢管,毕竟眼前这小子有过不良记录,若是一时兴起抢走自己的手表逃之夭夭,她实在难以追赶。

“大婶,别紧张,我只是想问问您是否需要帮手?”王铁头摸了摸脑袋,略带羞赧地说道。“不用了,我自己能应付过来。”秦淮茹对这个小伙子并不放心,她正忙得不可开交。

倘若这家伙心存歹意,夺表而逃,那她可真是有理说不清。更关键的是,秦淮茹对他完全不了解,不清楚他住在何方。

就算想要报案,也无从着手。

“大婶,我叫王铁柱,家住李家胡同四十一号。”王铁头主动亮明身份。“我真的不需要任何帮助。”秦淮茹边回应着,边开始收摊。

眼瞅着这所学校的生意已近饱和,她决定转战下一家学校,那里或许更有赚头。迅速收拾妥当后,她便离开了此地。

王铁头见状,心中一阵失落,嘴角不禁抽搐了一下。他原以为自己一定能帮上忙,然而现实并非如此。

自那天起,他几乎和那些平日里的伙伴断绝了来往。在他挨打时都不敢出手相助的朋友,还能算朋友吗?这样的关系,不散伙还留着过年吗!

次日,王铁头决定以耐心说服的方式,取得秦淮茹的信任,可没想到的是,秦淮茹已经换了摆摊的地方!

倍感沮丧的王铁头,在学校门口守了一整天,却不见秦淮茹的身影。这该如何是好?

他向众多在校学生打听秦淮茹的消息,却无人知晓。这让王铁头更加焦虑。

经过一整夜的苦思冥想,王铁头终于想到了一个不算办法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