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回去!”

刘佳奇来不及询问详情,直接乘车疾奔回家。“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进家门后,只见家中人等皆聚于此,各自面带忧虑。

家人简单讲述了事情经过:昨晚刘岚清彻夜未归,在院内寻找时,大家发现了一张刘岚清亲手留下的纸条。

“十万块?”

刘佳奇看着纸条,不由得紧锁眉头。“你们报警了吗?”他大声质问。

“没有,纸条上有写……”刘佳奇的妻子小心翼翼地回应,“说如果我们报警,他们就会撕票!”

“糊涂啊!”

刘佳奇厉声喝道。“没报警,可你们有十万块钱吗?”他狠狠地将纸条拍在桌上。刘佳奇家中并未安装电话。

听从刘佳奇的指示后,街坊邻里们立即忙碌着去报警。而刘佳奇则直接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这些字应该是岚清亲笔所写。”

盯着桌上的字条,刘佳奇心中已大致判断出端倪。尽管字迹歪歪扭扭,但他仍能辨认出自己孩子的笔迹。

然而,从纸条内容上看不出任何有效信息,这让刘佳奇心头烦躁不已。一摸口袋,烟盒空空如也。

刘佳奇愤愤地将烟盒拍在桌上。不久后,热心的邻居们便把捕快叔叔们带到家中。

“都有谁知道这事?”

捕快叔叔们看到满屋子的人,不禁皱起了眉头。这可是绑架案!

怎会这么多人知晓此事?这对于案件侦破极为不利!

万一人群中混有绑匪的同伙,那局势就十分被动了。“屋内所有人,从现在起,谁都不许离开。”捕快队长果断下令。

很快,屋内的所有人员被迅速安排在各个房间进行隔离,并且每个房间都有专人看守。

(诺钱赵) 幸运的是,刘佳奇家中的房间足够充裕。“你们实在是太大意了。”

待全员隔离完毕后,捕快队长瞪了刘佳奇夫妇一眼,“倘使刚才人群中真有绑匪同党,那么我们现在的一切行动,恐怕早已落入对方的眼线之中。”

经此一提醒,刘佳奇夫妇才恍然大悟。“那既然已经报警,孩子会不会……会不会……”刘佳奇紧锁眉头,重复两次却始终未能把担忧说出口。“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事。”捕快队长沉声长叹。

“所有人都已被控制,只要我们尽快破案,孩子应当安然无恙。”队长赶紧宽慰他们二人。“十万块钱可不是小数目。”他手持纸条,仔细审视并揣摩着其中的信息。

“这个绑匪显然知晓你们家庭的具体情况,选择此刻下手,显然是经过周密计划的。”

听闻此言,刘佳奇也紧紧皱起了眉头。夫妻俩回忆近期状况,确实没发现任何异常现象。

“刘厂长身为轧钢厂的一把手,每天驾车上下班,很容易成为他人注意的目标。”捕快队长继续深入分析,“你在厂里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得罪人?”刘佳奇脑中瞬间浮现出秦斐然的形象。“有,秦斐然。”

刘佳奇毫不犹豫地道出秦斐然的名字。在厂子里论得罪最深的人,莫过于秦斐然了。

断人财路,无疑于结下死仇!刘佳奇上任不久便切断了秦斐然的财源,怎能不令他怀疑到秦斐然头上?

面对捕快队长的追问,刘佳奇很快将两人之间的矛盾关系和盘托出:

尽管他的陈述显得很客观,但捕快队长从中察觉到了非同寻常之处。

“你们厂食堂每日食材采购的开销大约是多少?”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

“大概每天有一万多块的采购费用吧。”刘佳奇小心翼翼地透露。这些信息都是他从财务部门了解到的。日均一万,可谓是一笔不容忽视的数目,其中蕴含的利益可想而知。

“来人!”

这无疑是一条重要的线索!捕快队长立刻叫来手下,准备对秦斐然展开紧急调查。

秦斐然离开四合院后并未直接回家,而是径直返回车间仓库。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就有捕快找上门来,向秦斐然询问情况。

“跟我们走一遭。”

找上秦斐然的年轻差役,一脸傲慢,甫一照面就要给秦斐然铐上手铐,

“你要想明白了,真要铐上了,到时想要解开,可没那么容易。”

秦斐然淡然地扫视了这位年轻差役一眼。“怎么,你还心有不服?”

差役见秦斐然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顿时来了劲头,心中暗忖:这家伙,竟然比我还狂妄。

他二话不说,直接将秦斐然铐上了号手铐。

“你这下可摊上事了。”

秦斐然只是冷冷地提醒了一句,随后便径直跟着两位差役离开。“你们凭什么抓我师父?”

张文茂闻讯赶来,得知秦斐然这边出状况,立即冲出来挡在两名差役面前。

“回你的岗位去忙活。”秦斐然瞪了张文茂一眼,示意他不要插手。

他自己对付这两个差役绰绰有余,若把张文茂牵扯进来,事情就复杂了。

“等我回来,如果看到你还没完成我布置的任务,你就准备接受惩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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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斐然一句话就把张文茂打发走了。“嘿,你犯了大事还想全身而退?”其中一名差役轻蔑地说了一句。“我犯没犯事,可不是你说了算的。”秦斐然反击一句,大步走进了停着捕快车的车库。

这时代的捕快车真是破旧不堪,不知是哪个年代淘汰下来的老旧吉普。不仅颠簸得厉害,座椅也极其狭窄。颠簸中,秦斐然几乎都感到有些晕车了。

到了捕快房后,秦斐然被直接带进了昏暗的审讯室。

秦斐然对此并不担心,只要他愿意,随时都能出去。此刻,他正在盘算如何让刘佳奇替自己背黑锅。

如此绝佳的机会,如果不加以利用,那真是愧对刘佳奇了。秦斐然心里门清,自己被抓的事儿,多半与刘佳奇脱不了干系。不好好整整他,日后恐怕还会有更多的麻烦。这次就一次性给他个深刻的教训,让他下次再想找茬的时候,能记起这次的痛苦经历。

“你的事儿已经败露了。”

秦斐然刚坐下没多久,一位中年差役便踏入室内,直言不讳。

“赶紧招了吧。”

说话间,这名中年差役将手中的卷宗重重地拍在桌子上,

“愣着干什么?你自己犯的事儿,还不清楚吗?”

这位中年差役刘氏奇,见到秦斐然并无交代之意,狠狠地一拍桌子。

“你让我交代什么?”

秦斐然鄙夷地瞥了一眼眼前的中年差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交代什么?”

“当然是那些坏事喽!”

刘氏奇一屁股坐在桌角,两眼死死盯着秦斐然。这就是这个时代的差役们常玩的把戏——先把你吓唬住。

万一能从你口中诈出点什么线索来,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若真无法撬出实情,他们自有其他办法逼你就范。毕竟,在这年头,行事就是如此直接粗鲁。

“我可是炼钢厂的模范职工,从没干过坏事,你们要我交代什么?”秦斐然依旧傲然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