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们那里靠近边境,山林里常有野兽出没。秦斐然故意把养殖场建在森林边缘,才会让我受伤。" 棒梗带着委屈解释。

"我今天先是去了贵乡大队,后来又去了发展大队,他们都说你要去偷养殖场的猪和羊,难道你没想到,如果你不去,就不会受伤吗?" 秦淮茹被棒梗的歪理说得有些惊讶。

这就是她的儿子吗?这就是她一直坚信不输于秦斐然的儿子吗?秦淮茹感到极度失望,她的婆婆无疑把孩子带偏了。贾张氏总是曲解事实,每次犯错还反咬一口指责他人,她丈夫以前也常做类似的事。没想到,贾家的“优良传统”竟在棒梗身上如此完美地传承下来。

"你是哪个孩子的妈?如果秦斐然不把养殖场建在山林旁边,我也不会遇到老虎,不会被叼走,也就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秦淮茹的话让棒梗彻底愤怒了,"都是因为他防备我,不对,是他刻意设下陷阱等我自投罗网,你竟然还为他辩护?几颗橙子就能收买你?告诉你,他肯定觉得亏欠我才买东西来。"

"你说的老虎,是不是那只独眼,还有半个耳朵缺掉的?" 秦淮茹停下了剥橙的手,突然想起在九江村见到的场景。"没错,就是那只老虎,它现在怎么样了?" 棒梗当时从网兜里救出来时已经昏迷,所以他不清楚独眼虎的状况。

原本以为那么凶猛的野兽肯定已被杀掉,剥皮示众。对于那只直接导致自己重伤的独眼虎,他心里充满了恨意。如果它死了,至少能得到一丝安慰。

然而,秦淮茹却摇头道:"我在养殖场见过那只老虎,秦斐然说他驯服了它,还给它取名叫旺财,它很听秦斐然的话,就像一只守门狗一样坐在门口。"

"秦斐然,我跟你没完。" 棒梗气得七窍生烟,破口大骂了一通后,哭喊着对秦淮茹说:"娘,你现在信了吧?那只老虎就是秦斐然故意安排的,他想让我死!"

秦淮茹陷入了沉思。

独眼虎确实是秦斐然养的,它伤了棒梗,确实可能是出于指示。但关键在于,如果棒梗不去养殖场偷东西,就算秦斐然指使,也无法伤害到他。现在的秦淮茹内心一片混乱,不知道该相信谁。以前她会毫无保留地信任儿子,但现在乡下的所见所闻让她心寒,那份信任不得不有所保留。

"吃橙子吧,我已经剥好了,真的很甜。" 秦淮茹自己尝了一口,然后把剩下的都给了棒梗。"孩子,我一定要让你 ,我要让秦斐然尝尝受伤的滋味。" 棒梗一边说着狠话,一边吃着橙子,但脸色突然变得苍白。

原来他因为手术后身体虚弱,面色显得有些病态。这时,他的脸色就像白墙上抹了一层粉。"棒梗,你怎么了?别吓唬妈妈。" 秦淮茹惊慌失措,连忙起身查看,随后听见一声闷响,接着是令人作呕的恶臭和棒梗的惊呼声。

"娘,我拉裤子了。" 秦淮茹:……

不用说,她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病房内充斥着让人无法忍受的排泄物气味,除了这个还能是什么?"你们这些人在吃什么玩意儿?!"

"妈的,上厕所不会吗?" 其他两张病床上的病人纷纷跳起来,怒吼着拿起身边的椅子准备教训人。刚走到棒梗床边,又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面对棒梗的哭诉,秦淮茹心如刀绞,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孩子,你知道吗?我们现在的处境并不允许你轻易回家。"她的声音带着无奈和坚定。

昔日那个孝顺听话的儿子,如今却因误会陷入困境,她怎能不心疼?但现实的残酷让她明白,此时的抉择至关重要。"秦斐然的事,我们需要查清楚,不能就这样草率离开。"秦淮茹缓缓地说,试图安抚儿子的情绪。

门外,医生还在怒吼,医院的走廊上充斥着嘈杂与异味,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与她们母子为敌。秦淮茹深吸一口气,决定坚守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为了棒梗,也为了自己的尊严。

"娘会处理好的,你先忍耐,等事情有了眉目,我们就一起回家。"她的话语虽然轻柔,却像一道坚韧的防线,抵挡着外界的压力。看着儿子满脸委屈,她的心比任何人都痛,但她知道,此刻的坚强是他们唯一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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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真的不想在这里……"棒梗抽泣着,眼中充满了无助。秦淮茹紧紧握住他的手,无声地给予力量和支持。

在这个艰难的时刻,秦淮茹选择了违逆夫家的意愿,选择坚守在医院,因为她明白,只有在这里,才能保护她的儿子,找回他们的家。而回家,或许并不是眼前那么简单,但那将是她们最终的目标,也是她作为母亲的责任。

这次东北之行,让她对亲生儿子有了全新的理解。直白点说,现在的棒梗简直就是贾张氏的翻版。“娘,你为什么不说话?我想回家。”棒梗一脸悲苦,泪水如泉水般流淌。

“回家?”

身后忽然响起一声冷嘲:“如果今天不把走廊和病房打扫干净,你们母子俩休想离开。”棒梗回望走过的地方,身体忍不住颤抖。谁能想到,他会有一日如此丢脸。“这么大个人了,连基本的自控力都没有。”“真废物。”

“太恶心了,快滚出去!”“竟然拉在我病房门口,真想把他揍一顿。”

棒梗低垂着头,周围的辱骂和异样目光让他感到羞愧愤怒,恨不得一头撞死算了。“对不起,医生,我们会尽快清理,给大家添麻烦了。”秦淮茹急忙道歉。她将棒梗带到厕所,接着找来水桶和拖把,开始清扫。

即使在四合院习惯了异样的目光,此刻的她还是觉得难以承受,只能强颜欢笑,低头清理。这场景实在令人尴尬。

她在院子里早已被众人评头论足,如今在外边也被指指点点。本是来探望儿子,却没想到会遭遇这样的境地。早知如此,她或许就不会前来。

对比秦斐然,棒梗的表现让她彻底失望。秦淮茹深吸一口气,默默做出了一个违背夫家意愿的决定。

花了大约一个多小时,她终于将走廊和病房收拾干净,又咬牙花费一块钱买了一瓶花露水,洒遍各处以消除恶臭。

在不断保证不再重犯后,他们才得以解脱。

棒梗从厕所出来,全身湿透,脸色苍白中透着蜡黄,脸颊略显凹陷,嘴唇干裂,仿佛变成了另一个人。“啊!”秦淮茹一时没认出这是她的儿子:“棒梗,你怎么了?”棒梗扶着墙,每走一步,双腿都在瑟瑟发抖,像极了风中尿湿裤子的老人。秦淮茹惊慌失措,连忙叫来了医生。

“脱水了,先给他注射左氧氟沙星和病毒唑,再加上生理盐水和葡萄糖。”医生吩咐护士后,又看向秦淮茹,“还没缴费吧,去缴费,把手术费和住院费补完。”“我这就去。”秦淮茹心疼不已,手术和住院费用加起来已经接近她带来的所有钱,现在连打针又花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