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我家老易……” 大妈不敢多言,生怕自己一开口便将不幸的预言成真。她虽然没多问,但并没有闭上双眼。
毕竟,活了五十多年,她还是能分辨脸色的。
当她看到医生脸上的沉重神情时,心里如同被雷劈开,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了寂静与茫然。
对于她们这个年纪的人来说,父母早已离世。
如果还有孩子和孙子,至少还能有人陪伴,不至于太过孤独。但对她和易中海来说,则有所不同。
身体原因导致,他们二人从未有孩子,也就没有孙子。
可以说,这世上,只有她和易中海两人相依为命。
现在好了,如果易中海离去,
她将在这个世界上成为一个真正的孤魂野鬼,再无亲人相伴。
想到这里,大妈的身体一阵晃动,几乎要往后倒下。
若是真在此时摔倒,恐怕会比易中海先行一步到达冥界。
“哎呀哎呀,大妈,大妈,我不是说过了吗,易大爷暂时没事了!”
医生见大妈即将摔倒,连忙和警察同志一同扶住大妈,急忙解释道。
起初,大妈还没回过神来。
等她回过神后,彻底惊呆了。
许久之后,她才抓住医生的手,反问道:“同志,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我们家老易真的没事了吗?”
她的话语支离破碎,紧张的情绪溢于言表。
这时,反倒是医生有些为难了。
见此情景,一位大婶急忙开口道:“小同志,别担心,有啥事儿您尽管说,只要人还在,一切都能商量解决...”
医生深深地叹了口气,示意大婶做好心理准备,随后才缓缓开口:
“经过一夜的紧急救治,病人的生命体征已经趋于稳定。然而,由于大脑遭受严重伤害,导致神经中枢受损,有很大可能性会出现记忆力丧失的情况。同时,考虑到病人年事已高,本身就可能存在神经系统病变的问题。刚才我们发现,他似乎已经有了阿尔茨海默病的初步迹象...”
大婶听懂了“记忆力丧失”,但对于“阿尔茨海默病”这一概念却感到困惑不解。
一旁的警员主动解释道:“阿尔茨海默病也就是人们常说的老年痴呆症。这事儿其实也别太担心,只要大婶好好照料大爷,应该就能顺利应对。”
“哦,是这样啊...只要人健健康康的就好。”
大婶听完医生的话,稍感宽慰地松了口气。见大婶表现得如此乐观,医生内心虽有几分想要提醒的冲动,但考虑到病情的复杂性,最终选择了沉默。
六十年代的生活基调总是平凡而朴实。原本引起广泛议论的红星轧钢厂事件,最终演变为了未遂案。贾东旭因故意未遂罪名,被移交至四九城法务处接受审判。尽管具体判决尚未出炉,但负责此案的警官表示,最低刑期至少为十年。毕竟,这起案件的性质极为恶劣。
在易中海受伤后,贾东旭不仅没有选择主动自首,反而蓄谋潜入陈言家中,企图再次实施。尽管两次行动均告失败,但根据法律判决,最低刑期已是十年起步,甚至有可能达到二十年、三十年的量刑。对此,院子里的人们纷纷拍手称快,甚至有人感叹,这样的判决太轻了,简直可惜。
几天之后,
街道办事处和派出所都特意前来表彰陈言并给予奖励。
街道办的表彰方式是在全院大会上公开赞扬,并发放了五十元奖金、白面票二十斤、肉票五斤。这份奖励,在院子里无人不心动。但所有人都认为,陈言此举实至名归,当之无愧。
毕竟,单位内的保卫部门与地方派出所,均未抓获的罪犯,竟被陈言一举擒获。至于派出所,则赠予他一面"见义勇为"的荣誉锦旗。
单位政策特殊,物质奖励往往不合规范。
这面锦旗,虽不及街道办的奖励实在,却更加令人敬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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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在院内遇见陈言,众人皆对他竖起大拇指,让陈言有些不适应。不过,相比起单位内部的嘉奖,即使是派出所的锦旗,也显得寒酸许多。作为保卫科的新晋成员。
单位经过讨论,决定晋升陈言至保卫小组长的职位,并奖励现金二百元,五十斤精面粉,十斤肉票,以及其他总计三十斤的各种粮票。此外,还附赠三张工业券与一系列生活用品。一句话概括,这就是一种慷慨大方的回报!
对此,陈言自然全部欣然接受。拥有了这些物资后,陈言的生活变得更加富裕。
但最重要的是,这给了陈言一个合理的借口,将洞天之中捕获的鱼、兽等肉品带出供人享用。大家只以为是单位的奖励,不会有过多猜疑。
若换作以往,作为一名普通的保卫员,天天享受如此佳肴,第二天定会引来非议。
这几天,他无事可烦,日常就是在单位巡逻。
此时,陈言已经升任小队长,手下管理着五名队员,他们相处融洽,共同维护秩序。
巡逻之际,陈言习惯性地在脑海中琢磨各种道术:通天篆、神工炼器、风水秘术、算命术数等等。
他发现,自己的传承系统仿佛旨在塑造一位全能的道法大师。
对此,他唯有勤奋学习,因为天赋出众,悟性极高,多学不累反而更能激发潜力。
在这段日子里,陈言过着悠闲自在的生活。
李木森与柳青青相继出院。
李木森并非因患重大疾病而入院,而是中了邪气。陈言将其邪气清除后,他的康复速度极快。
柳青青,原本被电流 身体早已复原,臀部被咬掉的一大块肉也几乎结疤。
然而,柳青青现在需要依靠拐杖才能维持平衡,否则行动颇为不便。
不过,由于臀部少了一半,柳青青行走时摇摇摆摆,如同一只蹒跚的企鹅。
遗憾的是,在那个时代,人们对企鹅并不了解。
巷子里调皮的孩子们给柳青青起了个绰号“扭臀婆”,整天在院子门口呼唤她。
每当这时,柳青青便会骂骂咧咧地咒骂,但因为身体不便,每次等她追到门口,孩子们早已消失无踪。 这就是胡同里的孩子们的日常乐趣。
至于易山海。
他的生命迹象虽然趋于平稳,但因头部受伤,还需在医院再住几天。
这段时间,一位阿姨每天都提前在院子里做好饭菜,送到医院给易山海享用。
医生的诊断十分准确,易山海确实失去了记忆。面对这位阿姨,他根本认不出是谁。
甚至,易山海的思绪似乎飘回到了童年,某天在阿姨送饭来的时候,竟然唤了一声“妈”。
这件事闹得周围几个病房的病人都在窃笑。
唯独那位阿姨,眼眶湿润,悄悄抹去了眼泪。 围观的人逐渐不再嘲笑,因为他们都明白,世道不易,各有各的难处,何必为难他人。
当然,易山海住院期间,他的工作位依旧保留着。
工厂也给予了安抚,表示无需急切,没有特殊的生产任务,六级工、七级工足以应对,让阿姨帮忙照顾易山海,如果无法康复,还可以在工厂领取补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