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两步走,不是先迈哪一步,再迈哪一步,而是同时进行的,也可以理解为是两个方面。”
“其一,他们在用野蛮和惨无人道的手段,在摧毁和破坏中国的教育机构、文化遗迹和图书。”
“淞沪抗战爆发后,日军疯狂轰炸商务印书馆。”
“去年,日本占领天津之前,日军对天津进行了连续数个小时的疯狂轰炸。”
“日军这次轰炸的重点是什么呢?不是军营!”
“他们首先轰炸了南开大学。”
“上海沦陷前,日军也将复旦大学和同济大学等大学校园作为轰炸重点对象。”
“日本人的教育侵略,另一块则是推行殖民教育。”
“日军在东北搞所谓的“精神教育课”,他们还野蛮规定这些课时不得低于总课时的四分之三。”
“而这些课程宣扬的就是所谓的“王道政治”,鼓吹东北不是中国领土,鼓吹中国文化来自日本等等。”
“日本侵略者还强迫学生每天早晨要面向东方,给日本的天照大神和他们的添皇三鞠躬,背诵所谓《国民训》。”
“日本人在占领区还强行推广日语教育,规定日语教学要占学校总课时的三分之一。日语不及格就不能毕业,日语学得好就有机会保送去日本留学。”
“他们要做什么?他们要让沦陷区的老百姓,特别是我们的下一代,让孩子们忘记自己是中国人,孩子们不知道祖先是谁,不知道三皇五帝,不知道大禹治水,不知道武王伐纣,不知道春秋战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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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目的是让我们忘记自己的身份,忘记我们是炎黄子孙,世世代代以日本人的奴隶自居!”
“同志们,同学们!”
“我们能答应吗?”
“不能!”
“不能!”
“打倒日本帝国主义!”
“把日本鬼子赶出中国去!”
“誓死不当亡国奴!”
整个会场爆发出慷慨激昂的口号声,不,这是呐喊声,是悲愤且悲壮的呐喊声!是不愿做奴隶的人,发出的战斗的誓言!
司令员站在会场外,双手环抱在前,也是听得心潮澎湃,频频点头。
“木恒同志讲得好啊。”他一边鼓掌,一边和身边的战友说道。
“讲得好!”谷盈同志热烈鼓掌,高兴的直点头,“我们此前只注意到了日本帝国主义对我们的军事侵略,却并没有太过关注到文化侵略。”
“从方木恒同志的讲演中来看,日本人的文化侵略比之他们挥舞着的刺刀更加歹毒,可谓是杀人不见血啊。”谷盈同志表情严肃说道。
“你说的对,这也正是我们要坚决抵抗的原因,不抵抗,就真的要亡国灭种啊。”司令员也是表情无比严肃,说道。
“司令员,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当讲不当讲。”谷盈同志看向司令员。
“既然是不情之请,那就不要说了。”司令员露出‘狡黠’的笑容。
他和谷盈同志相识于民国十六年的十月。
那是在江西和广东交界的山区,南昌起义撤离的队伍中,二十六岁的司令员同志与二十岁的谷盈同志首次见面。
当时,司令员同志是团指导员,谷盈同志是警卫班长,那次相识后,二人便开始了长达十一年的战友情谊。
谷盈同志一开口,他便猜到了其意图。
被看穿心思的谷盈同志索性挑明了,“司令员同志,方木恒同志这样的宣传人才,我手上确实是急缺。”
“你缺人?谁不缺人?”司令员同志哼了一声,“方木恒同志你就不要惦记了,你看看今天来听讲演的学生娃娃里有没有好苗子,我特批你先选三个。”
“不给方木恒。”谷盈同志看了一眼正在慷慨激昂讲演的方木恒,咬咬牙,“那把刘波同志给我。”
然后,谷盈同志就看到了司令员同志露出‘你在做梦吧’的表情。
……
“笔部队?”路大章露出惊讶之色,“这是什么部队?”
老黄也是第一次听到‘笔部队’这个名字,同样很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