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么就谈到革命胜利后,大家该是多么的开心,多么的兴奋,该怎么庆祝胜利。
苏哲记得自己说的是,“我会写文章,会谱曲,我给大家写一首胜利的歌。”
费佲便哈哈大笑,高兴说道,“我写不好文章,唱功也不行,我会拉手风琴。”
邦邦。
房门被敲响。
苏哲从痛苦的回忆中惊醒,他迅速将一个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将小酒杯放进了抽屉里。
“什么事?”
“苏助理,金总办公室的电话一直在响。”
“现在还响吗?”
“不响了。”
“晓得了。”
苏哲拿起桌面上唯一的那个酒杯,喝了一小口,又夹了菜,抹了抹嘴巴上的油水,拿起桌子上的一串钥匙,先是锁好了自己的抽屉,然后手中滴溜溜的拎着钥匙,嘴巴里哼着小曲儿,慢条斯理的朝着金总办公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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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件事我要向组织上检讨。”方木恒表情严肃且沉重,“是我没有及时发现跟踪的敌人,以至于地下党同志才不得不冒险出手,更是惨遭敌人杀害。”
就在刚才,熊嘉尚部长向他们通报了跟踪他们的邮差老邢已经被自己的同志及时除掉的消息。
这意味着老邢并没有来得及将跟踪他们所获得的相关情报传递出去。
不过,与这个好消息一同带来的还有一个坏消息:
对老邢动手的地下党同志暴露且被捕,为了守住组织秘密,这位同志自尽牺牲。
“不是伱们的责任。”熊嘉尚表情严肃且哀伤,她缓缓摇头,“我们的工作也有疏漏,没有发现邮差老邢这个潜伏极深的特务。”
“能确定老邢是哪方面的人吗?”刘波问道。
“很大可能是汉奸李萃群的手下。”熊嘉尚说道。
那一伙被程千帆下令带走的人,据说是李萃群的手下。
上海地下党组织怀疑他们正是老邢的同伙。
若是果真如此,则说明这笔抗日募捐款不仅仅引来了中统和军统的觊觎,便是汉奸李萃群所部也介入了。
“李萃群?”刘波皱眉。
“是投靠日本人的一个汉奸,这个人以前是国党的人,他同另外一个叫做丁目屯的汉奸一起,两人在日本人的扶持下建立了一个特务组织,是现在上海滩非常活跃的汉奸特务组织之一。”熊嘉尚知道新四军的同志对于上海滩目前的情况不太了解,连忙解释说道。
“数典忘祖的汉奸都该杀。”方木恒杀气腾腾说道,“不仅仅是李萃群,程千帆更该死。”
确切的情报已经传回来了,是程千帆下令手下秘密逮捕费佲同志,最终程千帆的手下大头吕带人开枪打伤并且抓捕了费佲,直接导致费佲的牺牲。
“程千帆是法租界对我们威胁最大的反革命巡捕。”熊嘉尚点了点头,“包括费佲同志在内,已经有好几名同志直接或者间接被程千帆害死。”
何关咬了咬嘴唇,心中叹口气,他也是万没想到自己的好友竟然会堕落到如此地步,完全就是一个手上沾满红党人鲜血的刽子手!
程千帆等来了李萃群的电话。
确切的说是李萃群的手下打来的电话,此人自称是李萃群的保镖胡四水。
手中拿着电话,程千帆惊愕的看向窗口的方向。
他将话筒放在桌面上,来到窗口朝着马路上看。
就看在岗亭那里,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站在那里,此人应该就是胡四水。
胡四水也看到了程千帆,他双手抱拳向‘小程总’致意,并且指了指马路对面的小汽车。
小汽车的车窗落下,露出李萃群的脸。
程千帆的脸上有了一丝笑容,他挥了挥手,然后抱拳。
李萃群也抱拳。
胡四水回到驾驶座,发动车子离开。
须臾,便有巡捕敲门进来,将李先生送到岗亭的礼物呈上。
程千帆打开用绸缎包裹精美的木礼盒,里面赫然是一枚金锭。
确切的说,是一枚“清朝嘉庆六年十月朝鲜国贡金银作局制足色金壹锭伍拾两重”的金锭。
程千帆拿起这枚金锭,入手颇沉。
他的嘴角扬起了一抹笑容。
刚才李萃群的手下胡四水在岗亭打电话给他,实际上是胡四水在读一封信。
这封信是李萃群仓促写就的。
信中说:
李萃群本打算来亲自拜访的,不过来的途中忽遇有急事要去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