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队长没和我们一起。”豪仔说道,“他带人单独行动,我问他们是否需要武器,他们说南京城遍地武器。”
程千帆便啧了一声,别说,这话还真是大哥一贯的风格。
……
豪仔同帆哥提及卢兴戈的时候,卢兴戈正带着姜老三搞武器。
蓬莱路。
卢兴戈与姜老三一人手攥着一个烧饼,正啃着,且啃且溜达。
就看到一名日军军曹从一个饭馆晃晃悠悠出来,饭馆伙计追出来,似是在追讨饭钱。
日军军曹一马靴将伙计踹翻在地,伙计的脑袋正好撞在了门框上流血,眼瞅着不太好了。
日军军曹反而哈哈大笑,扬长而去。
就他了。
卢兴戈朝着姜老三努努嘴。
姜老三会意,他几口将烧饼啃完,晃晃悠悠的朝着日军军曹走去。
卢兴戈则绕进了另外一个巷子。
大约五六分钟后,日军军曹在一个墙角撒尿。
卢兴戈走路横冲直撞,正好将从巷子角出来的男子撞的人仰马翻。
“猪头三,没长眼睛啊。”卢兴戈非但没有去搀扶倒在地上的男子,反而破口大骂。
“侧恁娘。”姜老三从地上爬起来,直接冲向了卢兴戈,两人即刻便扭打在一起。
“好,大好滴!”日军军曹看到这一幕,一边系裤腰带,一边哈哈大笑,开心的不得了。
下一秒钟,被卢兴戈追打的姜老三一个鲤鱼打滚,正好滚到了日军军曹的身边,在日军军曹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姜老三忽而一扯其裤子。
“做什么?”日军军曹完全傻住了,然后是勃然大怒,他一只手提留、保护自己的裤子,另外一只手挥拳打向姜老三。
就在此人的注意力都被姜老三吸引过去的时候,卢兴戈不紧不慢的走到其身后,一只手捂住了军曹的嘴巴,另外一只手握着的匕首非常轻松写意的在日军军曹的脖颈上连续捅刺。
噗呲。
噗噗噗!
在下面,姜老三直接一把搂住日军军曹的双腿,同时摸出匕首,冲着日军军曹的腰子快速且猛烈的噗噗噗连续六下。
日军军曹挣扎了两下,身体很快便不动弹了。
……
卢兴戈迅速解开日军军曹的枪套,摸出其配枪,看到是南部十四式,他扁了扁嘴,嫌弃得不得了,“老三,咱们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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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老三见是南部手枪,也是有些失落,“队长,这破枪。”
“有总比没有强。”卢兴戈啧了一声,将南部手枪收好,同时娴熟的在日军军曹尸身上摸索,很快,子弹匣,几张钞票,军票,还有十几枚银元到手,还有一份军官证。
卢兴戈将这些东西收好,将日军军曹的尸体扔进了不远处的一个粪坑里。
然后,他带着姜老三迅速消失在巷子里。
……
“白川,你认为程千帆说的是实话吗?”小泉信泽问自己的助手。
“长官你怀疑程千帆撒谎?”白川问道。
“不是怀疑。”小泉信泽摇摇头,“我只是觉得这个人有些奇怪。”
“奇怪?”白川不解。
“程千帆的身上,似乎并没有中国人对帝国军官的那种惧怕,亦或是非常巴结的态度。”小泉信泽说道,“但是,这个人对室长的关心却又是发自真诚的。”
他想了想,说道,“我能感觉出来,他真的是非常关心室长的安全。”
“会不会因为程千帆自觉颇有背景,所以对帝国就没有普通中国人那么害怕,也就没有那么谄媚。”白川想了想,说道。
“不,白川,你错了。”小泉信泽说道,“中国的那些贫穷的老百姓,对待帝国反而是最具有仇恨的,反而是程千帆这种出身显赫,有一定地位,甚至有极高深的背景的,这些人对帝国才是极尽巴结。”
他摸了摸下巴,“我总觉着,这个程千帆似乎是有些……”
他想了想,想到了一个自觉颇为合适的词语:
有恃无恐。
……
“白川,你安排人去头盔巷的电报厅,我要看到程千帆那封发往上海,要他的手下来南京的电报。”小泉信泽说道。
“哈依。”白川说道。
小泉信泽思索片刻,说道,“另外,你安排人去医院打探一下……”
他思忖说道,“重点打探,看看是否能确定室长是什么时候离开医院的。”
“哈依。”
“还有——”小泉信泽说道,“程千帆提到,当时有一个护工进了病房送暖水瓶,查一下是否确有此事。”
“哈依。”
小泉信泽沉思了好一会,他隐隐有一种感觉,自己似乎是忽略了某个细节,但是,却又是一下子想不起来具体何处。
……
“怎么回事?”方木恒打开毛瑟手枪的保险,将手枪放进公文包里,面上是严峻的表情,同时眼眸中带有一丝疑惑。
“是啊,他们怎么知道我们进城了的。”何关将手中的尸体拖到了草层里,用尸体衣服擦拭了匕首上的血迹。
两人是今天刚进城的,还未等他们去同刘波同志接头,就觉察到风声不对劲。
有汉奸、特务、警察在到处转悠,说是在搜查潜伏进城的新四军。
两人大惊。
心说这汉奸、鬼子莫不是能掐会算,不然怎么会晓得他们偷偷进城的事情。
“现在还去见刘大哥吗?”何关问道。
“不。”方木恒略一思索,他翻了翻手中的证件,这是从方才那个伪警察身上搜出的证件。
他又看了一眼何关,“阿关,脱衣服。”
“哈?”何关愣了下。
“剥衣服。”方木恒又说了句,他指了指草层里的尸体,“不是你,是那个。”
他有了一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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