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那便宜师父苏味道，就是具灵境，还出手攻击过一回吸血鬼。

那种完全生不出反抗之心的冰寒，是根本无法对抗的。

“别慌，不能慌，我想想……”温东阳连连安慰少女，一边摸着下巴，发挥自己全部的战斗天赋，在脑海中一遍遍模拟如何生还的场景。

“首先……打肯定打不过，要逃，往秘境外面逃……”他喃喃自语。

“外面是海底……”

“追击……只要上升到海平面以上，他就不敢全力出手，免得灵力波动引起不必要的关注了。”

“咱们的避水诀不行，速度太慢，必须要有人帮忙……还得负责阻拦追击者，所以最好将实力最强的李素清与张烈带上。”

“要如何在迫使那妖族让开入口，逃出去的同时，还能让她们俩一起配合呢……”

数场模拟战斗同时在他脑海中进行，但都是以失败而告终，他不断修改路线，微调动作，但都改变不了结果。

结局最好的一次，是他们在逃出秘境没多久就被追上，然后团灭。

……不，那时自己或许可以扔下其他人，抛弃避水咒法，以剑修超绝的速度逃走，但那样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也许……

他看了一眼少女。

余影书马上读懂其中含义，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时候到了，她坚定点头，给出回应：“我可以使用清溦神雷。”

温东阳深吸一口气，伸出两根手指：“两个问题，一，张烈是蜀山弟子，她或许会认出这道雷法。”

理论上清溦神雷现在已经属于蜀山某一峰的绝学，不传之秘，你一个外人能施展，实在说不过去啊，搞不好会被人家追责。

虽然蜀山给外界的形象一向不错，不像青云剑宗那么霸道有侵略性，但谁也不能保证结果。

人家随便出个长老，苍茫城可能都接不住，若是峰主亲来，怕是观心洞的老祖都得负责作陪。

“在生死之间，这问题很严重吗？”余影书满不在乎。

人都要噶了，根本不用在意会不会被发现的问题。

况且追责又能怎么样，按照事实来讲，自己就是和师姐在撒哈拉一处遗迹中寻找到的秘籍残篇嘛，虽然只有一个开头，但老子天赋异禀就是练出来了你又能怎么着？

至于怎么练到第四重的……就……硬练的呗，反正没偷学。

现在也有天水姬家兜底了，大不了公开出去自己是转世来的，不就一切了结了？后果无非就是更出名了吧。若说以前不敢在人前使用清溦神雷，现在其实也没那么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