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此乃梦境,则苏楠之内衣与梦中之物何其相似哉?
男子之情,女子观其色,而男子则兼察其形制,观之必周全矣。然则,相较于苏楠,江北放下锦衾之际,其动作却是迟缓良久。
实因彼见苏楠肌肤之上之刀痕,炫目刺眼,不禁生出关怀之意,如此深重之刀痕,其痛楚之烈,难以想象矣。
诚然,目睹此刀痕,江北心头涌起一片苦涩。
嗟乎!昨日之事果真非幻耶?若此事属实,则苏楠主动献吻于我之事亦当真矣?乃至吾江北虽未尝男女之事,然昨夜右臂之举,岂非已破处乎?
江北便以此般念头细细回味昨夜之事,目不转睛地凝视着苏楠胸前之刀痕,一时之间竟忘却放下手中之锦衾。
此刻,忽闻耳边传来一熟悉而又充满疑虑之声:
“江北,汝欲何为?”
听此语声,江北顿觉背脊发凉,瞬息间遍体生起鸡皮疙瘩,忙将锦衾覆面,对苏楠干涩苦笑而言:“无甚大事。”
苏楠目光炯炯,实则适才并未深眠,江北甫一揭开锦衾,她即刻醒来。
原欲待江北重新掩好锦衾之后,她便假作方自睡梦中惊醒,而后立即指责江北此举乃淫贼之举,欲以足蹴之,使其滚落床下,再以锦衾遮体,摆出一副受辱之态,静候江北伏地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