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能让诸般琐事皆入尔目?日前汝往厕,适逢邻近有一药肆,吾遂前往购之。”江北面色如常,语气淡然地道。
实则其所言之含片,并非购自药店,而是江北方才以积分兑换而来。
念及苏楠此次归途或将遭遇之困厄,江北未作片刻犹豫,径直倾尽己身所积之五千犬粮值,加之原有之犬粮值,共计五十万犬粮值悉数换取了五枚金嗓子含片。
是以平素犬粮值丰厚之家,此刻亦变得囊中羞涩,凭借《婚约》所得之犬粮值,在此瞬息之间已荡然无存。
然而江北并无悔意。相较于那四十多万犬粮值与一百一十点积分,能换得苏楠喉嗓康复,江北自当欣然接受。
然则自此以后,江北亦须另寻途径,以图再度积累犬粮值矣。
“哼,还算你有些心意,此事我记下了。鉴于近日你表露情意尚可,这两日便算作你在追求于我之时。”闻江北之言,苏楠心头微甜,小心翼翼地将含片收起,置于贴身携带的小包袱之内。
“罢了,那就多谢你了。”江北瞥了她一眼,复又叮咛道:“内共五枚,务必每一枚皆食之殆尽,哪怕吞咽下去,也需你一人独享,不可分予他人。”
苏楠瞥了江北一眼,心中暗忖:若非至关重要之物,江北断不至于如此谨慎。然则为何他会对此物如此珍视?
她思来想去,不解其故,难道仅凭几枚含片,便可令她的喉嗓得以恢复?纵然江北神通广大,她亦难以相信此事。
然内心虽如此揣测,苏楠面上仍显乖巧,点头应允,一脸庄重地道:“我知晓,你放心便是。絮絮叨叨的,倒似老夫子一般。”
闻此言,江北方始安心。然而苏楠随后一句玩笑话,却又惹得他眉头一皱,恨不能咬她一口。
瞧见江北面露尴尬,苏楠不由得一笑,抬腕看了看怀表,略带哀怨地道:“时辰已至,我该走了。”
江北闻声,亦随之查看怀表,果不其然,时间已然紧迫,再不启程,恐怕就要错过航班了。
然而不知何故,江北心中陡生一股不适之感,那是一种不愿苏楠离去的情绪,巴不得她能在身边多留两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