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李师儒威仪的姿态,江北微抬玉手,向其示意,并且悄声做起禁止言语的手势。
随后,他对李师儒与杨扬低声说道:“李师儒,杨执导可否屈尊移步片刻,容我与他一叙私语。”
闻此言,李卫红外投关怀一眸于李茂,随即陪同杨扬一同退出房间。
房门轻轻掩闭,声息落定之后。
江北方在凳子上端坐,面向沉睡的李茂。
审视沉眠中的李茂一二分钟后,淡然一笑:“够了,无需佯睡,我知道你未睡。”
然江北话毕,李茂却无动静,依旧深睡姿态,恍若全然未听见江北所言。
目睹此情状,江北轻语:“李茂,你是否听说过一说:装睡之人,难以唤醒。起初我觉得深有意蕴。 后来我明白另一个道理,虽唤不醒装睡之人,但可静待需解溲者醒来。今日我会在此枯坐,我相信你无法忍受一日之憋。”
待江北讲完,他静静等候了五分钟。 睡眠中的李茂突起身,膝卧床榻,视线直盯着江北,满面无奈:“哥,我可说是病了,烦完我姑奶,又来烦我?”
“醒了?”江北未曾回复李茂的问题,反而含笑对他言。
“醒了,何故如此?”李茂面有愠色,质问江北:“兄台,能否让我独自静一会,我心中烦闷得很。”
“可行。需安静多久?据你祖母言,已近一周未曾出声了吧。”江北无视李茂神情,追问下去。
“不明,待我心绪平定之际。”李茂也难以琢磨何时才会好转。
“那样得过多久,你祖母甚是心疼。”
“哼,哪谈得上心疼,只知教训于我,明知我己十分难熬。”提及此,李茂话语里满是委屈,本就因感情失意心伤,加之近期祖母态度让他更觉痛苦。
“李师儒对你严厉,也是为你操心的表现,欲唤醒麻木之心,勿因女子郁郁寡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