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妻子,扬阳的嘴角浮现着甜蜜笑意,目光柔和地转向江北,沉声道:“她已习以为常,亦不会怨怼于我。”
然则回首数年往事,忆及亏负她已久。今晨入梦一回,妻子于梦境中执意远离于吾,吾惶然惊醒,冷汗涔涔。初时未知其对我如此至关重要。待梦醒方识,其早已深藏心底。至此,我才领悟努力之所为。《天籁》录毕,应暂避尘嚣,偕同出行以欢娱之。"
听闻此言,江北脸色微凛。其隐隐感,扬阳所怖梦境或许关乎手上失落之果实。故而一时沉默,敷衍曰:“旅行之事甚善,双综详实疲人矣,君须休养生息矣。”
扬阳颌首,附和曰:“如是也。”
随之,二人不再言琐事,专心事工。
共事始,扬阳方知江北辑辑之高深。熟稔手法与独到视觉,江北常予其实益建议。
“扬哥,予以为苏楠此处宜首当其冲,观观者热衷于江楠夫妇矣,早些示以江楠夫妇,以增观注也。”
“神秘歌者应留至后,增观众期待。”
“诸众观众泪流满面者当增,以验真诚,莫造假。”
“彼与此,此及此,歌不显影之处需弥补镜头。”
“矣,大体节目辑程已备妥,愿察之。”
从午后一时至越日晚上十时多,一夜无寐,二人力作竟未歇片刻,直工至拂晓。
扬阳惊叹于江北辑技之余,更思其意,为江南方想之奇妙而感叹不已。
然不敢面赞之,盖仅以为执导技稍胜于江北耳。使江北技于上,殊无颜面。
昨夜延时故,扬阳特批众晨勿需前来,午后二时至即足矣。是以及午已至,《天籁》工作处竟无人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