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一上台,她先做一轮彩排,然后征询乐导的看法:
“刘导师,此曲于你何观?”
“尚好,然则若直言,希望你勿怪。”
“言之无妨,有何建议当是良善之举。”
“恩,此曲确是佳品,短暂之间能创出此举之作,只能说您和各位先生确是造诣非凡。
然而...”
刘导师至此语气变得些许犹豫。
“何故?” 见刘导师状貌,礼卫鸿询问:“刘导师,有话直说,你与我是多年旧识,你应深知我之为人。”
刘导师想了想,继续道:“只相比苏楠之作,韵味稍逊一分。”
“稍逊?” 礼卫鸿诧异地瞥了一眼刘导师,知晓她是给其面子。
既然刘导师认为有欠,那想必并非欠少许,而是差距甚远。
这立刻令她心生奇思,好奇苏楠究竟是吟了何等惊采绝艳之曲。毕竟现下汉语乐曲,一首歌曲不过数行者屈指可数,且水准寻常。
她相信苏楠在音乐审美方面尚有一辨,既然她不屑挑选,那苏楠所择必定非彼等俗曲。
所以曲从何来,不言自明。
江北!毕竟二人绯闻已沸沸扬扬,苏楠又谱新曲合情合理,作词谱曲,定为江北无疑。
这让礼卫鸿颇感羡艳。
寻常歌者需靠运气寻曲,苏楠却是无须操心,仅需坦诚相恋,便有美妙歌谣自至。
“那么,不说与我对比,单以苏楠这曲与其它歌者的演唱比,何如?
“依旧稍逊。” 刘导师苦笑:“不敢欺瞒,苏楠所唱之时,我也深觉惊异。思考这歌究竟是如何构思的,她的嗓艺到底几许厉害。词曲兼美,唱工精巧。我想七歌伶之中,能淡然吟唱至曲终的人,唯有教授您与苏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