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自己亲哥把拳头举起来了，陈曲立刻说道：“你现在情况非常危险你知不知道？你的心都被挖出来了。”

陈歌猛然想起自己之前被红姐姐掏心的事情。

陈歌立刻伸手去摸自己的心脏，果然自己胸口出现一个大洞，鲜血慢慢的滴在草原上。

“接下来你想活还是想死，全凭你自己选择。”陈曲张开双臂，以他们兄弟二人为核心，偌大的草原被一分为二。

左侧的草原郁郁葱葱，右侧的草原一片枯槁。

“哥，只有这一次机会。死活可以自己选择，再往后就没机会了。死了以后才发现，死后的世界其实一点都不简单，我和妈都希望你能活着，哪怕再多看一眼这个世界。但我也希望你能自己做出选择。往左走，你就能回去，往右走，咱们一家团聚。”陈曲盯着自己哥哥的眼睛。

一家团聚。

每次想到这个词儿，陈歌就感觉有一把刀在剜自己的心。

向左向右。

生死一念。

“我……”陈歌话还没说完，就发现自己弟弟没了。

“唉？人呢？跑哪去了？”陈歌正在好奇，却发现弟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身后，突然对着陈歌屁股踹了一脚。

一脚把陈歌踹到那片郁郁葱葱的草原上，而自己留的那片灰色枯黄的世界。

“你小子，不是说让我自己选吗？”陈歌想回去，却发现再也回不去了。

明明兄弟二人只有一臂之隔，却再也无法相互触碰。

“哥，这道题我替你做了，只要你能活着，我和妈就很开心。”

陈歌惊觉二人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远。

直到无限。

……

睁开双眼。

陈歌发现自己躺在地上，身下的石头冷冰冰的。

陈歌第一时间伸手去摸自己胸口，结果发现胸口的大洞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补起来了。

“我……现在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陈歌眨眨眼，有些不知所措。

他挣扎着站起来，捏了捏你拳头，好像没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