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胜宪趴在床上,扭头看着孙燚自然搂着李平平的背影,死皮赖脸一点当官的矜持都没有,他咧嘴无声笑了,屁股上的伤,好像也没有多疼了。
:“别搂那么紧,热死人了。”李平平扭着身子挣脱出来:“你又想干什么?搞这么亲热,有什么目的。”
:“平平啊,说个事你看行不行。”孙燚摸着头:“你看,这次本来不该死这么多人的,就是血流不止救治不及才死的,你不是有那个很好的止血药粉嘛?能不能把方子拿出来,我找人多配一些药粉,这样,能救活很多人吧?”
李平平一下跳开两米远:“开什么玩笑,那是我师门的绝方呢,哪里能轻易拿出来?那是要一代代传承下去的。你以为是烂大街的伤药吗?你信不信,就这方子,我拿出来,可以在金陵换两条街?你就红口白牙三五句话就想要走?你能不能要点脸啊。”
:“嘿嘿,平平哥,你心地善良,悲天悯人,怎么忍心看着这些兄弟们就因为救治不及而葬送性命呢,你这方子,能救多少人啊,你想想,每一个得救的人,不都要把你李平平牢牢的记在心里供奉着?那时候你李平平是什么?不再是大医手李平平,那可是救死救难的菩萨呢。”
李平平眼睛转来转去,明显有些意动。孙燚又趁热打铁的靠了过来:“平平哥,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来做军队的郎中,但是想来你一定也有自己的原因,或者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说出来,我们一定会尽心的为你解决啊。你的药多救助一人,他的朋友,家人都会感激你的,到时候,你要做什么事,那可是一呼百应呢。”
李平平脸色复杂起来,居然有点点羞红。
:“啊,那我要好好想想,这毕竟是我师门流传下来的绝方,轻易流传出去,我怎么会去面对我的师门。我再想想,再想想。“李平平脚下快了几步:”我去看看伤员,有几个伤情不轻,能不能熬过今天还未必呢。“
孙燚摩挲着下巴冒出来的短须,看着李平平急忙忙离去的背影,嘴角翘了起来,弯出好看的弧线。咦,看不出李平平来当军队,还真是有缘由呀,八卦之心油然而生,这个秘密,让谁去发掘呢?
孙燚骑着马漫无目的的四处乱走。这一路来,居然还发现几处小股匪徒,规模都不大,多的千把人,少的百八十,占山为王,抢劫过路客商,当然,他们并没有胆量敢和大队官兵做对,见一路大军走来,都老老实实的躲在自己的老巢里不敢妄动,以为可以平安无事,没想到一路上枯燥无聊的孙燚得此消息,立刻动起了脑筋,这不是练兵的好机会嘛。
今天已经是消灭的第三股匪军了,不知道前方,还有没有这么好的机会,孙燚遥望远方夕阳如血,竟生出几份憧憬。
迎面闯来一骑:“阿蛮,阿蛮。刘校尉喊你过去,有事商议。”来人看着面熟,是刘惜军亲兵。
:“好嘞,走着。”孙燚正愁无所事事,听到刘惜军召见,急急驱马狂奔,紫狼奋力四蹄飞扬,急促的马蹄声连成一片,马头笔直迎向前方,尾巴拉成一条直线,奔跑的身姿如幻影一般。这种不受约束的奔跑,是紫狼最喜欢的方式,像在追逐风,追逐自由。
马未停稳,孙燚潇洒的甩缰下马:“校尉大人,我来了,有何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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