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义帝的原稿仅占据了页面的一小部分,不到九成的地方都被乾隆的笔触所占据。没有古代插图和注释的辅助,许多观众甚至难以分辨出哪部分是义帝的作品。
相较于对苏轼作品的相对保守,乾隆现在完全释放了自己的创作欲望。
华春艺术讲究留白之美,但乾隆却不在意,他渴望占据每一寸空白空间,紧紧追随书法圣人的足迹。
作为义帝的忠实粉丝,唐朝的太宗皇帝李世民,对此感到深深的不满。
他气得头皮血管几乎爆裂,这是他罕见的愤怒表现:“每当我观赏书法圣人的伟大作品时,我都会沐浴更衣并洗手,以示对作品的尊重,不敢有丝毫懈怠。我绝不敢如此亵渎他的杰作!”
“竟敢如此放肆,你这个小子!”
唐朝的战士们没有在书法作品上盖章和注释的习惯,即使是作者的签名也通常隐藏在不显眼的地方。唐太宗本人也从不曾在书法作品下盖章。
他急忙返回书房,寻找到一件义帝的真迹。手中的书法圣人的作品依旧保持着干净完好,尚未受到任何糟蹋,也没有出现皮炎的状况。
他心中感到一丝安慰:“嗯,如果我将在昭陵与书法圣人的伟大作品一同埋葬,它们应该就不再会受到亵渎了吧,是这样吗?”
义帝对他的作品所遭遇的困境一无所知;他在书房里专心致志地练习书法,以至于忘记了吃饭和睡觉。过了一段时间,他的肚子咕咕作响,才提醒他该去用餐了。
随后,他拿起一枝大笔,蘸了墨汁,不经意间,他的睫毛沾染了墨水,粘在了下巴上。他却没有停下来,继续投入地书写。
他的孙子,小家族的献帝,正站在院子里观看天屏的节目,突然间他惊讶得张大嘴巴,急忙跑进书房。
“爷爷,你一定要看看,客人写的《及时之乐雪》手稿……”
此刻,献帝仿佛目睹了令他无言以对的情景,只见爷爷下巴上沾满了墨水,静静地站在那里,动也不动。
直到献帝提醒,义帝才恍然大悟,自己竟然一直用墨酒代替了汤酒来书写。
他并不介意,带着孩子般天真的微笑,自语道:“这倒也不错,用这种墨酒混合物,我的笔应该能滑顺不少。”
献帝则无言以对,心想:“爷爷,你还能保持如此天真。” 他顺势提醒道:“顺便说一句,天屏提到了你……”
义帝从孙子的下巴上听出了端详,带着微微倾斜的头部走出书房,目光落在了乾隆的杰作上。
义帝,一位文人墨客,心中不禁感到些许迷茫。
他思索着,如果乾隆皇帝并不欣赏这些作品,为何要加盖印章?而如果他真的喜欢,为何又要多次盖章?
这一连串的疑问让他感到困惑不解。
许多像梦灰这样的义帝忠实粉丝也感到十分沮丧:“右骑手的作品原本是纯粹优雅,无忧无虑,超然于尘世之外的存在。如何能够这样对待右骑手的书法?这样的作品又怎能称得上风雅呢?”
他拔出了随身携带的斧头,斧刃在月光下闪烁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光芒。他心中默默希望,如果能穿越时空回到乾隆时代,他会告诉那个时代的皇帝不要轻易盖上印章。
他并非试图为乾隆辩护,而是出于对梦灰的关心,不愿看到她因为愤怒而伤害自己。毕竟,乾隆已是数百年前的历史人物,他们对他的行为无法产生实质性的影响。
他甚至暗暗希望,梦灰能够活得更加快乐,不被过去的遗憾所困扰。
叶锋紧接着说道:“现在,让我们介绍今天的第二位受害者,梦灰的《月下露台》卷轴。”
“正如苏轼的作品一样,这是世界上唯一留下的梦灰真迹。对于许多人来说,书法的质量并不是争议的焦点;更重要的是,我们是否能够透过这部作品看到更多。
梦灰不是一个虚构的角色,也不是一个象征性的人物;他真实地在这个世界的凡人之间生活过。
特别是这部作品,其书写之美令人赞叹。它与梦灰的诗歌相呼应,让人不禁想起那句‘清酒莲花,自然无饰’,赢得了伟人的由衷赞美。
紧接着,天屏展示了博物馆珍藏的梦灰《月下露台》卷轴。
宋徽宗在卷轴底部留下了评语,他那肥润的银色书法令人心旷神怡。然而,他却在天庭设定了先例,允许使用“丑”这个字。后来的人们纷纷效仿,他们的注释越来越过分,几乎将梦灰的文字长度增加了一倍。
到了明朝,墨竹居农向元汴注意到卷轴下已有众多人在纷纷题字,他心想自己若加几个章应当还算适度。
于是,他便开始了他的盖章盛宴,噼里啪啦地连续加上了数个章,几乎将梦灰的书法作品完全包围。据不完全统计,目前卷轴上已有五百九十二枚印章,其中绝大多数均为他所添加。
时光流转至清朝,乾隆皇帝抵达时发现,自己竟来得太早了一些!卷轴上几乎已经没有足够的空间供他随意加盖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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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之下,他只能挑选别人题字间的空隙,勉强挤入自己的印章,如“乾隆御试印章”、“古七十岁帝四福四代堂印章”以及“古七十岁帝”。
尽管已经盖下了这些印章,乾隆皇帝却仍然觉得尚未过瘾,于是又继续在卷轴上题写注释,以满足他的占有欲。
有趣的是,当乾隆为其他作品题写评语时,他常常会借机吟咏几首诗,以展示自己的文采。然而,面对诗人圣人的作品,他却表现得相当谦逊,只写下直接的评语,而不附带任何诗作。
这一次,他似乎展现了一丝自我意识。
杜甫的诗作:“……”
在这一刻,杜甫挥舞着从梦灰那里借来的斧头,疯狂地劈砍周围的树木,仿佛他在借此攻击乾隆。
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那样子仿佛被亵渎的是他自己的作品,而不是梦灰的。
“正是如此,杜惠王,乾隆的黄金时代已经无法重塑,正如污渍无法被彻底掩盖!”
“在黄泉之下,他必须为杜惠王脱鞋和研磨墨水,也只有这样,他才能稍稍缓解这股恶意。”
他决定,从此与这个兄弟断绝关系!
昔日,梦灰常劝杜甫不要轻易动怒;如今,梦灰却转而劝说杜甫保持冷静。
不仅杜甫,众多梦灰的忠实粉丝亦感到义愤填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