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雅束迟疑了好一阵子,这才说道,“阿骨打,哥也想免了那些族人的税赋,可咱家经历这一场大战,已经父兄几十年积聚的家底,全都拼光了啊。”
“哥,再苦再难,咱总比那些都靠着卖儿卖女,甚至,把儿女老婆都卖掉了,居然也还不清债务。咱这不是把咱们自己的兄弟,往死路上逼吗?”
乌雅束似乎感觉到,此时的阿骨打甚至都想冲过去,把他暴打一顿了。
乌雅束把手一摊,“阿骨打,你说吧,你有什么法子,咱做了辽国的节度使,咱总不能不纳贡吧。只要咱不纳贡,那辽国,随时都可能重兵压境,咱吃得消吗?”
阿骨打对他哥哥说道,“好,乌雅束,这事,由我担着,我出去给大伙说,我出去给好些酋长们说。”
阿骨打走出门,手里拿着一根棍子,边走边用一根绸布,把那根棍子的一端绑上了。
那些从各处跑到酋长乌雅束的门外的人,都是想恳请乌雅束给他们一条活路。
而此时,乌雅束的那些官员们,手挥着大棒,对那些闹事的人,叫嚣着,驱赶着。
那些人看到阿骨打手拿着长棍出来,全都呆立在那儿,一直以来,他们都把阿骨打作为他们族的英雄。
他们也知道,阿骨打有着超乎常人的勇猛。
所有的人都畏惧着阿骨打,他们以为,阿骨打也是和他哥哥一样,会强迫着他们缴纳各种赋税。
阿骨打用绑了绸带的一头,指着那些站在门前的人们,“诸位,咱女真面临着如此大的灾难,大家都受苦了。”
“贫穷的人不能养活自己,卖掉妻子儿子来还债。骨肉之爱,人心相同。”
“三年不征税,三年以后再慢慢考虑这件事。”
众人听到阿骨打的话,全都跪伏在地上。
本来,那些围困在乌雅束的门前的人们,他们已经想好必死的法子,一旦乌雅束不答应他们的恳求,他们就已经做好准备,与乌雅束同归于尽。
阿骨打说道,“诸位,这是家兄要我来给大家讲的,请大家放心回去吧,我完颜家,说了不征税,就决不会向你们征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