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云峰默默地看着刘翔豹远去的背影,心情愈发沉重起来。他非常清楚,以刘翔豹的个性,肯定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而且,自己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担心——那就是流香的伤势究竟如何。想到这里,逸云峰再也无法平静,他决定先放下其他事情,立刻去探望流香。
他连忙转身跑回屋子里,脚步踉跄,气喘吁吁,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推开门,他一眼便看见流香脸色苍白如纸一般,毫无血色地躺在床上。几名丫鬟正在忙碌地为她擦拭伤口,涂抹药膏,她们的动作轻柔而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流香。
逸云峰心中一阵愧疚和自责涌上心头,他缓缓走到床边,轻声问道:“流香,你怎么样了?伤得重不重?”声音低沉而关切,带着深深的忧虑。
流香见逸云峰回来,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睛突然闪过一丝惊喜的光芒,但很快又被痛苦所掩盖。她微微摇了摇头,嘴唇轻启,发出微弱的声音:“没事的,只是一些皮外伤。你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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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云峰紧紧握住流香的手,那只手冰冷而颤抖,仿佛失去了生机。他的眼中满是柔情和心疼:“都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的。”他的语气坚定而有力,仿佛在向流香许下一个承诺。
流香注视着逸云峰坚定的眼神,心中充满了信任和依赖。她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相信他的能力和决心。然后,她慢慢地靠在了逸云峰的怀里,感受着他温暖的拥抱和坚实的胸膛。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坐着,没有言语交流,只有彼此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凝固了,整个世界都变得宁静而美好。他们沉浸在这份静谧之中,享受着彼此的陪伴和安慰。逸云峰轻轻抚摸着流香的发丝,感受着她柔软的肌肤和微弱的心跳。他默默发誓,一定要保护好眼前这个脆弱的女子,不让她再受到任何伤害。
然而,外面的喧嚣声却如潮水般不断传来,一波接一波地冲击着兰香居的大门。门外,一群落榜的秀才和围观的群众聚集在一起,形成一片嘈杂混乱的景象。有的人义愤填膺,指责逸云峰丢了读书人的脸面;有的人声援逸云峰,表示对他的遭遇感到不平。而刘翔豹则站在人群之中,大声叫嚣着,誓言要让逸云峰好看。
逸云峰静静地坐在屋内,听着外面传来的种种声音,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愤怒。他深知,自己如今已处于风口浪尖之上,如果不能妥善处理眼前的局面,后果将不堪设想。不仅他自身难保,就连流香以及兰香居的众姐妹们也可能会被卷入这场风波之中。
正当逸云峰苦思冥想之际,崔阿婆子迈着蹒跚的步伐走进了房间。她的目光在逸云峰和流香身上扫过,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沉默片刻后,她沉声道:“逸云峰啊,你如今已是解元,身份已然不同于往昔。刘翔豹那小子固然嚣张跋扈,但他终究是县太爷的儿子。若你选择与他正面交锋,恐怕最终吃亏的只会是你自己。”
逸云峰点了点头,他明白崔阿婆子的意思。他深吸一口气,说:“阿婆,我知道该怎么做。我不会让流香和兰香居的姐妹们受到任何伤害的。”
崔阿婆子看着逸云峰坚定的眼神,心中也多了几分信任。她点了点头说:“好,我相信你。但你也要小心行事,不要让自己陷入险境。”
逸云峰微微颔首,接着毅然决然地转过身去,迈着坚定的步伐踏出了房间。他深知前方等待他的将是一场无比艰巨的考验,但他坚信只要坚守信念、勇往直前,便没有任何力量能阻止他前行的脚步。
不仅如此,县太爷为了彰显自身的权势与地位,更是在兰香居对面的街道上大肆兴土动工,建造起一座更为奢华绚丽的花楼,并取名为“纳春楼”。这座望春楼高耸入云,巍峨壮观,其内部装潢更是华丽非凡。据人们私下传闻,县太爷企图凭借此楼结交一些权贵同僚,从而为自己的仕途铺平道路。
正当纳春楼即将完工之时,刘翔豹率领一众家丁气势汹汹地再次光临兰香居。此番前来,他显然是有备而来,来者不善。他的身后紧跟着一群随从,每个人的脸上皆流露出一抹戏谑与轻蔑之色。
逸云峰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场面,他知道刘翔豹这种人,只要给他足够的面子和笑意,就能暂时平息他的怒火。于是,他深吸了一口气,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向刘翔豹走去。
刘翔豹见逸云峰走来,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那笑容之中充满了轻蔑和嘲讽。他用手指着逸云峰,声音高亢而尖锐,仿佛要刺破天际一般:“你这贱人,竟然也能夺得那解元之位,真是让人笑掉大牙。老子这次乡试本该进入前三甲的,就是因为你,老子连举人都没考上。今天,老子倒要看看你这解元有什么本事!”
说话间,刘翔豹猛地一撩衣服,将其掀起至腰间,然后大大咧咧地岔开了双腿,以一种极其挑衅的姿势站在那里,目光中闪烁着狡黠和恶意。他似乎在向逸云峰示威,暗示对方必须按照他的要求去做。
逸云峰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虽然早已燃起熊熊怒火,但他的脸上却始终保持着平静的笑容。他深知,如果此时与刘翔豹发生正面冲突,不仅自己可能会遭受伤害,还可能会牵连到兰香居的姐妹们。因此,他强忍着内心的愤恨,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然而,刘翔豹却不肯罢休,他进一步威胁道:“你这个贱人若是不钻,今天我就要把你心爱的流香带走,让你永远见不到她。”他的话语如同一把锋利的剑,直插逸云峰的心脏。逸云峰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但他仍然咬紧牙关,不让自己的情绪表露出来。
这时,旁边的人群开始骚动起来,有人大声喊道:“刘翔豹少爷说得对啊!逸云峰,你这杂种还不赶紧给刘少爷磕个头,然后从他裤裆底下钻过去!”其他人也纷纷附和着,一时间,整个兰香居都被嘲笑声和讥讽声淹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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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云峰紧紧咬着牙关,他深知此刻自己绝不能退缩。他缓缓转过头,向着在场的众人深深作了一揖,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轻声说道:“咱们这些人啊,本来就是靠卖笑来取悦诸位大爷的。只要诸位大爷能高兴,让我等做什么都行。只是恳请诸位大爷高抬贵手,千万别伤害流香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