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轿还停在路中央,那老翁哭晕过去一次,被掐了人中唤醒。
醒来后抹干了泪水求了村里人帮他把女儿的尸体从花轿中抬出来。
正准备背着女儿的尸体回去,许满仓回来了。
他将刚刚搜到的钱都塞到了老翁怀里:“王家派了一群人,带了棍棒过来,想必是要来寻你麻烦。”
“我已经将他们拦住了,但也只能拖得一时,这些银钱你拿着,尽快带家人离开吧。”
许满仓只是路过,他护不了一辈子,所以才叫老翁逃走。
老翁抱着女儿的尸体,喃喃说道:“逃,往哪里逃啊?”
一旁跟来帮忙的村民,虽然也奇怪这个脏兮兮的乞丐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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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眼下也不是追问的时候,大伙也是跟着发愁。
“就是啊,往哪里跑?”
“没有官府给出的路引,跑了就会被当做流民,到时候田产没收不说,在外也进出不了城。”
又有人紧张道:“可不能跑啊,咱们是一个村的,你若跑了,我们要连坐的呀。”
乾国因为连年都有战事,所以对于百姓出入活动有着极严苛的要求。
哪怕是户籍地,也不是你想去哪就能去哪。
他们村离蔚县这么近,平日攒了些蛋和菜 ,抓了几尾鱼想去城里换些针头线脑都得交上好几文的入城费。
而且还不能在里面一直待着,到了时辰就得赶紧走。
许满仓一路专挑偏僻地方走,几乎不进城也不进村,所以一时没有想到这一点。
那老翁神色绝望:“罢了罢了,就算能跑,又能跑的哪去?”
他一子一女,女儿被逼自尽,儿子又腿脚不便,如此活着还不如都随了女儿一起去了。
许满仓闻言,从老翁怀中又将那些银钱拿了回来。
“诸位若想不被牵连,只当从未见过我,王家之事,我去解决。”
许满仓说完转身就走,那老翁愣了一会儿才赶忙爬起来追赶几步,跪倒在地。
“好汉,可否留下尊姓大名。”
许满仓摆摆手,没有回头,只是大声喊道:“只当偿还你一饭之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