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柳杰阳看着依旧在思虑的张阳旭，心中也为他着急。

他刚才的话并不是要整死方正月，而是在帮张阳旭的忙。

他跟杨余合作过一段时间，自认为对杨余有些了解，他不相信杨余没有看出来张阳旭是在保方正月，更不相信杨余没有看出方正月和李五的关系。

要是杨余看出来，却没有点破，反而将事情交给张阳旭处理，那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在考验张阳旭。

要知道，对于他们柳家也好，将来要靠近杨家的张家父子也好，杨余的态度是很重要的，特别对于他和张阳旭。

他们两个未来的前途几乎是在杨余对他们的重用上。

要是他们能得到杨余对看重，那么将来的前途自然是无量的，要是不能被看重，他们也很难走到高位。

当然柳杰阳提醒张阳旭也不是因为他跟张阳旭的关系有多好，而是有自己的小算盘。

因为他父亲虽然是省委一号，可因为新来的缘故，在省里的势力不行，在很多问题上根本没有决定权，所以急需和张康桥合作，现在卖个好给张阳旭好处自然有。

要是运气好一点，说不定能因为方正月的事情，将方正月的父亲也拉下马，他父亲也有机会得到一个常委的位子。

张阳旭原本是没有想到这一层的，可他不是笨人，在前后想想柳杰阳的话，自然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想通以后的张阳旭只觉得背后冒出一身冷汗，同时心中也对杨余这个人有了一些畏惧。

原本他觉得因为自己父亲向杨家靠拢，自己已经是杨余的人，现在看来真是可笑至极。

对于他父亲来说，杨家这艘大船自然好上，可那是因为他父亲本身的能力就很强，上去自然没有问题。

可他不一样，他想上杨余的船却要表现出让杨余满意的能力。

“杨少，我觉得柳少说的有道理，我现在就打电话好好的彻查。”

“也好，既然遇见了，查查也可以。”

杨余看了身边的柳杰阳一眼，笑着答应下来。

他当然知道柳杰阳提醒了张阳旭，不过最后张阳旭能够想明白，他还是满意的。

他刚才的确是在考验张阳旭，对于他来说，张阳旭的背景并不足以让他看重，要是张阳旭因为方正月的背景，连最基本的善恶观都没有。

他以后也不会重用这样的人，这是杨余为官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