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总是我。”
一个衣服干净一些的中年男人,从农民工里挤了出来,走到所有农民工前面,与大背头肥胖男人面对面站着。
大背头肥胖男人眯着眼睛,不屑道:“你谁呀?”
中年男人回答道:“朱总,我叫刘伦,是我们工地的一个小包工头。”
被称为“朱总”的大背头肥胖男人,指了指其他农民工,明知故问道:“你为什么带着他们来工地闹事。”
小包工头刘伦看着朱总,恭敬道:“朱总,我们已经有大半年没发工资了,大家实在是没钱用了。”
“但财务一直不给我们发工资,我们实在是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朱总玩味的看着刘伦:“这么说,你是主导者喽?”
“朱总,”刘唯赶忙解释道,“我们没想要闹事,只想拿到我们的血汗钱。”
“我的你不给我也没关系,但麻烦你让公司财务把其他农民工兄弟的钱结了。”
“他们有的需要钱供孩子读书,有的需要钱给家里老夫老妈看病,有的需要还车贷房贷,确实是没办法了。”
朱总听了刘伦的话,就跟没听见似的,转身就往工地里走去,走到那些手拿钢管的混混中间。
对他们挥了挥手,“好好教训教训就行,不要闹出人命来。”
朱总话音落下,那帮混混挥动着钢管,就朝着刘伦冲了上去,很快将刘伦淹没在他们的钢管和拳脚之下。
跟刘伦一起的农民工想要上前阻拦,但奈何寡不敌众,也都被阻拦在外面,或多或少都受了伤。
等混混些散去,刘伦像虾米般弓着身体,但已经遍体鳞伤,脸上身体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口鼻里更是流出来不少鲜血。
跟刘伦一块的农民工们想要上前扶刘伦,刘唯对对他们挥了挥手:
“你们先走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工地欠你们的钱,我会想办法给你们的。”
“你不要紧吧?”一农民工问。
“没事,你们先走,不用管我。”
所有的农民工都先后离开了,刘伦保持着像虾米那般弓着身体的姿势,继续躺在地上。
他不想透,为什么自己勤勤恳恳的活着,做人做事问心无愧,为什么还要被人欺辱,不拿他当人。